怎么那么吵。
下一秒,她感觉道一束光打在她的脸上。
这间小洋房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不好。
何疏月不习惯拉上窗帘睡觉,她喜欢对着月亮入眠。
在何公馆里,她的卧室被刻意安排在西边,那里阳光不会太早出来,又能一览维港的夜景。
那是何公馆最好的一处了,这自然是出于何长远和冯千颜对她的爱。
不过她也确实从不偷懒,从来不会日上三竿了还呼呼大睡。
可是小洋房的主卧在东侧,若是她稍微晚期一点,太阳就会刺辣辣地提供唤醒服务。
但今天,好像这个方法失灵了。
上一次,若说是把叛逆落到实处了,可这一次又是为什么?
她昨晚失眠了。
明明很困,可谢屿司那人,那张温柔的笑脸,那正儿八经又古板严肃的样子,总会在她将睡不睡时跑出来骚扰她!
太过分了。
楼下的对话声这会更明显了些。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这么大的太阳,不用看手机也知道接近中午了。
打了一个哈欠,带着对谢屿司的埋怨,少女又娇又嗔地起了床。
下楼时,意外发现,说话的是唐姨和康叔。
她微愣,随即和他们打了招呼。
“唐姨,康叔。”
唐姨:“早,小姐。”
康叔:“早,何小姐。”
何疏月还有些犯困,又打了一个哈欠,慵懒着声音问:“康叔,怎么今天这么早过来了?”
平时偶尔康叔也会过来,多半是替谢屿司跑腿,不是拿些点心,就是拿些糖水过来,说是下班路过,看见有人排队,顺便买的。
但从来不会这么早,这个时间,若非今天在状况之外,她这会已经坐在琴房里了,康叔来了也是跑空。
唐姨让佣人把一直温着的早餐拿了出来,还是老规矩,按冯千颜的吩咐,少盐少油少碳水。
何疏月面无表情地走到自己常坐的位置,端端正正地坐着。
康叔顺手拿过餐巾,展开,替何疏月铺好。
何疏月略感诧异,这些一向都是康叔替谢屿司做的,但他毕竟不是自己的管家。
“康叔,我自己来就好。”她有些难为情。
“何小姐,这些都是少爷吩咐的,让我在这段时间留在港岛,尽力照顾好您。”
听这话的意思,颇为奇怪,她疑惑地看着康叔。
“是这样的,何小姐,少爷今天一早回了京北。谢董病重!”
何疏月陡然站起了身,讶道:“什么?谢董那怎么了?”
“大概是周一的例会上有摩擦,谢董本身就有高血压,老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