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暖气开得很足,两人身上都沁出薄汗。
但这会谁也不想破坏满室缱绻之意,没有一个人有起身沐浴的打算。
何疏月环着谢屿司的腰,靠在他身上,因为剧烈运动,显得十分疲倦。
她眯着眼,枕在谢屿司胸前,手指在他腹部画着圈,一圈一圈地绕。
谢屿司有些受不住了,人鱼线下那处明显又呈现跃跃欲试的姿态。
他抓住那双纤细的手,沉声道:“别乱动。”
何疏月抬眸,看他强硬忍耐的表情,轻轻掀开被子,轻笑出声。
被取笑的男人两指在她脸蛋上捏了一下,教训道:“敢笑话你老公?”
何疏月被他捏痛了,蹙眉,俯身在他胸前咬了一口。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没事总喜欢咬谢屿司。
男人微眯着眼,也不阻拦,神情似有享受的模样。
他伸手,在何疏月头发上揉了揉,像是在鼓励她一般。
半晌,何疏月松开了谢屿司,抬手在她咬过的地方摩挲着:“疼不疼?”
谢屿司道:“不疼。”
何疏月抬眸看向他,声音夹杂着促狭之意:“我的牙疼,你赔我。”
她咬人,还嫌人家肌肉太硬,硌了她的牙。
实在跋扈。
但她那点俏皮的小模样落入谢屿司眼底,弥足珍贵。
他俯身,在何疏月发顶轻轻落下一吻,笑道:“要怎么赔?”
何疏月想了想,道:“不知道。”
她什么也不缺了,谢屿司什么都给她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要什么。
男人笑了笑:“那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何疏月手指还在谢屿司被咬的那处无意识地抚摸着,她忽然问道:“谢屿司,为什么你不聘请女生入董事办啊?”
那个问题她憋在心里好几个小时了,她一直在犹豫,要不要问出口。
那毕竟是谢屿司的公事,她不想才结婚,就如此越界。
谢屿司偏过头看她:“曾晨告诉你的?”
“嗯。”
想当着谢屿司的面替曾晨瞒着,那绝无可能。
她若是不想牵连曾晨,最好的选择就是闭口不谈。
但她已经问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