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一年,他十八岁,入伍成为一名军人。
他从普通士兵,升到排长,再升到连长。
一九七九年,他即将晋升营长的时候,带队出任务遭遇敌人埋伏,他为队友断后,身中好几枪。
后来支援赶到,他被送往医院,脊髓损伤严重,导致他腰部以下瘫痪了。
妻子跟他离了婚,还带着孩子嫁给了其他人。
好在家人不嫌弃他,他回家之后,受到家人的精心呵护。
要不然,他两年前就不想活了。
“好了好了,不想说你就别说,姐姐给你请了个厉害的医生给你看病,你会好起来的。”
范思菱摸了摸范思杰的头,然后起身让开了位置,让夜弦月来床边。
“弦月,麻烦你了。”
夜弦月点点头,然后给范思杰把脉。
夜弦月把完脉之后,神色平静。
范思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能治吗?”
范家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夜弦月回答。
“可以。”夜弦月轻轻地吐出两个字,范家人听在耳里宛如仙乐,只有范思杰不太相信。
毕竟夏国最好的神经医生都给他看过,给他宣判了死刑,眼前这个看起来还没成年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治得好自己。
不过,看家人们这么高兴,他也不想说扫兴的话,让家人们高兴一下也好,虽然最后还是失望。
“给表叔治病需要针灸,我没有针,所以要把表叔送到我外公那里去,正好我外公那里也有药材。我外公家在下塘村,现在带表叔过去吗?”夜弦月问范思菱。
“走,现在就去。”
范思菱让华乐昌把范思杰背了出去,放进车里。
“下塘村怎么走来着?我不太记得了,老婆你记得吗?”等夜弦月和范思菱上了车,华乐昌问。
“姐夫,我记得,等会我给你指路。”范思杰坐在车上看着外面,有点开心,他已经三年没出过门了。
华乐昌启动汽车开上路,华乐宁开了另一辆车,载着华安贤几个跟上。
范家人则是到村委去借了拖拉机,也赶去下塘村。
沙湾村离下塘村,比夜家村还近,开小汽车半个小时就到了,不过拖拉机要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