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月也被说的一滞,面色僵硬,假笑道:“姐姐可真会开玩笑。”
“妹妹只是想看看姐姐这缺些什么,也好禀了母亲给姐姐添上。”
宋清妤自顾自喝着茶,静静看着宋明月的表演。
“却见姐姐这关起门来的小日子过得着实不错。
可怜前些日子府中失火,母亲被烧伤至今还躺在床上...”
宋明月边说脸上露出哀戚的神色。
“哦?那妹妹们怎么不去侍疾,反倒有空闲来我这?”
那股哀戚就那般生生停在宋明月的脸上,顿住了。
她好似没听懂宋清妤的话一般,仍旧接着说道:“母亲伤的那般重,还一心惦念着舅舅家。
听闻外祖家有难,母亲掏空了压箱底的银子,却还是杯水车薪。”
“我们姐妹也都变卖了所有的首饰,为了凑银钱给舅舅度过难关。”
宋清妤抬头看了两姐妹的穿戴,果然,为了演戏今日可真打扮的素净。
宋明月一把抓住了宋清妤的手:“姐姐!我们姐妹可是血亲,我舅舅也是你舅舅。
小时,你也曾年年上赵家拜年。外祖父母,舅父舅母对你也多有疼爱。
此番变故,姐姐想必也愿意慷慨解囊...”
宋清妤挣扎着将手从宋明月的手里抽回,只被握了一会儿,满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
她还是不习惯这样的宋明月。
“打住,打住!
你确定,小时你舅父将他子女欺辱我的行为解释为小儿玩笑,是疼爱?
还是你舅母将我当成最低等的烧火丫头,让我在厨房中用膳,是疼爱?
还有你的外祖父母,何时曾给过我一个正眼?
所以慷什么慨?为什么要解囊相助?”
宋清妤一点也没惯着,直接将宋明月的假脸给撕掳下来。
宋明月见糊弄不了,便不再演戏。
沉下脸,脊背挺直站了起来。
“姐姐既如此不念旧情,就休怪妹妹无理了!”
这样的宋明月才正常,宋清妤长舒一口气,寒毛方才归位。
“你想怎样?”
“自然是借妹妹的首饰一用。”宋明月理所当然。
说罢也不管宋清妤的脸色,对着仆妇们使了个眼色,便有人冲向梳妆台,直接抱起了首饰盒子。
拨云上前去抢,竟还被推倒在地,两名仆妇死死压制着她。
宋清妤眯着眼,沉声道:“宋明月,我平日里真的高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