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陛下知道,恐怕不会欢喜多了个孩儿,反倒会恼怒她们姐妹做局欺骗了他。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长姐是陛下胸口的朱砂痣,她不会受到惩罚。可沈夫人自己就难说了。
她垂下眼睑,神情落寞。
后又强颜欢笑,安抚沈湛:“儿啊,你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你季家表兄不是答应了要相助于你吗?”
“暂且忍忍,先将外头宅子里的那些都遣散了。如今咱们不可行差踏错一步,否则就真的再无出头之日了!”
她也不想一辈子憋屈地待在沈府后宅,这一家老小有哪个会将他们母子放在眼中?
不过没关系,她儿子可是天子血脉,尊贵非常,岂是沈家这窝杂碎可以比的。
沈湛倒也想成就一番大业,可若将宅子里头的都遣散走,他也有些不舍。
瞧着沈夫人苦口婆心的样子,他也知道这样不对。
“母亲,上回你答应我的。会替我将宋清妤给纳回家,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天知道,他那日被她那般奚落有多狂躁。
她不过是平宁侯府不受宠的女儿,竟然也敢用那种嫌恶的眼神来看他。
他一定要得到她,好好折磨,让她日日在他胯下哭着求饶!
沈夫人叹了一口气:“在想法子呢,平宁侯府因着是赵家的姻亲,自赵家出事之后都闭门谢客。
我也见不到侯夫人面,此事便搁置了。”
沈湛才不管那么多,他给沈夫人画饼:“若真能得到宋清妤,遣散外头那些也不是不可以。”
“儿子说不定就收心了,一门心思跟着季家表兄干些实事。”
他说的郑重,沈夫人见儿子不像是开玩笑,倒也将事情放在心上。
只仍旧再确认一遍:“你说的当真?”
“千真万确!”沈湛毫不犹豫道。
“好!”沈夫人一拍案几,答应了。
又怕沈湛再惹是生非,叮嘱道:“你且耐心等几日,我自有法子。”
沈湛见沈夫人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喜的心花怒放。
被母子两人盯上的宋清妤,此刻正坐在回城的马车上。
她婉拒了与季回安同乘一辆马车的邀请,只孤身一人乘着没有‘季’家徽记的马车,从桃源居往平宁侯府赶。
她此刻的思绪很乱,突然一下子对之前设定的目标有些茫然。
她之前实在是太自信了。
怎么能够想到委身季回安就能得到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