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来了我院中便是拳打脚踢,以折辱我为乐。母亲觉得我们还会有孩子吗?”
慎王妃在镇安伯夫人面前露出了最脆弱的一面,脸颊泪水涟涟,眼中皆是一片绝望。
镇安伯夫人的面色微变,却在最初的吃惊之后,转为平淡。
她语调自然,拉着慎王妃指骨分明瘦弱的手,劝慰道:“琳儿,夫妻哪有隔夜仇。”
“床头打架床尾和,王爷天潢贵胄,矜贵非常。他脾气大些也是应该的。
你该软和就软和些,平日里想些法子多去讨王爷的欢心。”
“只要再度怀上嫡子,便也不愁了。
你不知晓,自皇长孙出事之后,侧妃父亲的势便水涨船高了起来。
成日里的在你父亲面前阴阳怪气,气的你父亲卧病在床。”
“你可得替咱们伯府争口气,若再继续下去,恐怕王爷面前没了你父亲的立足之地!”
镇安伯夫人的话就如同一柄锋利的匕首,一下又一下地插在慎王妃的心上。
整颗心千疮百孔,血流如注。渐渐地由温热变成冰凉,像是一座千年雪山,寂寂冰寒。
她停歇了眼泪,看着镇安伯夫人的眼神犹如陌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