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术不是万能的,若是通此门道的人有心观察,露馅是迟早的事情。
这可怎么办呢?宋清妤眉心微蹙,焦躁不已。
“小姐小姐,有人送了纸条来。”拨云手中拿着一支箭矢。
箭头上面插着一张纸条。
宋清妤赶紧打开,只见上头写了一行字。
“请看管好猫儿,免得惹来一身腥。”
是谢英年的警示,宋清妤可以肯定。
看来,情势真的非常紧急。
可以她之力,根本没有办法将阿宁送出京都。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阿宁若真的被抓回去,恐怕凶多吉少。
“碧桃,你去问问金禄,小季大人可有时间见我。”
她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来。
自那日宫宴上他强夺了她之后,她便刻意地不再去想两人之间的事情。
哪怕他后来冒雨前来道歉,她也不认为她该原谅他。
这几日,她忙忙碌碌,将时间填的满满的。
就是为了让自己慢慢将感情抽离,慢慢去淡忘,去抹平两人之间发生过的一切。
可如今却是功亏一篑,她不得不再一次上门求他。
但这回,她绝不会再那般轻易付出感情。
宋清妤的眸光坚定。
清风阁中。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什么?哎哎哎,快别看了!”
君晔一把扯下了季回安手中的公文,骂骂咧咧。
季回安抬眸,定定看向他:“你又怎么了?”
君晔气的一屁股坐在季回安的对面,他就知道这半天简直都是在浪费口水。
季回安根本就是把他当成了空气。
“现在满京都人都觉得是我让人谋杀了君晖,你说我倒霉不倒霉。
不过是个小崽子罢了,我要是真对他下手还能等到现在?定然是他自己在外头惹了不该惹的人。
却都怀疑到本世子头上,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
君晔边说边用公文折子拍打着椅背,气愤不已。
季回安泰然自若,“衍王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不过是警告罢了。他就算再宠那小崽子,也明白谁才是王府的世子。
皇伯父与皇祖母无论如何都是本世子最坚固的后盾。”
“更何况,那小崽子已经死了。就算下手的人是我,他也不会去告发。
我若是出事,那他偌大的衍王府可就后继无人了。”
君晔早就想的很清楚,这也是为何他一直没有将苏侧妃母子三人放在眼里的原因之一。
这些年,他们虽然有些过分,但到底没有触及他的底线。
若到了受不了的那日,杀了君晖便是,还有谁敢真的定他的罪不成。
季回安见他这么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嗤笑。
后继无人?还真不一定。
虽然沈湛废了子孙根,但事情被捂得严实,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但衍王肯定记得,多年前与沈夫人的春风一度。
“那陛下呢?他怎么说?”季回安又问。
君晔翘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皇伯父自然是信我的,不但没有怀疑甚至还安抚了我几句。
哦,还有皇祖母。骂我父王有眼无珠,脑子被屎糊了。哈哈哈哈...”
君晔说的自己都憋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