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奴婢去送画的时候,刚好遇到了世子从外面回来,说是这丹青珍贵,改日必将登门道谢。还遇上了镇北王正要出门,那眼神简直要将奴婢瞪个窟窿出来呢。”
南月瑶微微勾唇,转过头去收拾棋盘,朱唇轻启。
“放心吧,眼神杀不死人。”
南月瑶甚至有心思同她开玩笑,不过这一点小事也看不出来什么,他不是要登门致谢吗,那就等着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京城中涌入了不少的外乡人,都是上京赶考的学子。
往年的这个时候,各家府邸也都会举办一些宴会,以此来招揽一些门生,今年也不例外。
再加上南月瑶已经及笄,宴会的请帖便像雪片一样飞了过来。
借此机会,南月瑶自然也要带着自己的幕僚四处去转转。
这下,京城的大街小巷可都传遍了。
说是临安公主招了个幕僚,但大抵就是面首,脸上戴的银色面具肯定是因为容貌出众,殿下怕招蜂引蝶,所以才叫他戴上的。
没过几日,这事就传到了乾安帝的耳朵里。
“临安养了幕僚?你听清楚了?”
乾安帝皱着眉询问,临安已经及笄了,她的婚事定然是要他这个父皇来定的,那么嫁给谁最合适就是他要考量的问题了。
毕竟南月瑶作为公主,她的婚事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幸福,更是为了整个璃国的安定。
福德全小心翼翼的望向乾安帝,微微拱手。
“回皇上,殿下今日经常带着那名幕僚赴宴,此事几乎是传遍了整个京城啊。”
南月瑶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但她就是故意的,宋宴清明面上的身份是幕僚,但谁知道在临安公主府是什么身份呢?
众人只能去猜,那些世家公子定然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妻子竟然还有别的男人,所以这也是挡去婚事的最好方法。
反正南月瑶也从未在乎过这些虚名。
乾安帝自然也觉得宋宴清的身份有问题,但此时他的心中反倒有些莫名的安定。
看来她并没有帮她兄长,不过南睿翼手上的那些人都是怎么回事。
虽然自己有心将位子传给太子,但是他尚且在位,定然是要维持朝堂的平衡的。
这都是由于他多疑的性格,毕竟人心难测。
自己的这些儿子们也就这两个能争一争了。
乾安帝自己想着事情,大殿之上落针可闻,至少短时间内不必担忧了。
这日南月瑶又带着宋宴清前去赴宴了。
南月瑶坐在上首的位子,宋宴清就在南月瑶身后坐着。
“殿下,现在京中众人都在猜,到底此次科考,谁可夺得前三甲呢,殿下可有人选?”
此次的宴会是南阳伯家的嫡长女办的,此时说话的就是她。
“本宫接触的学子不多,皇兄也从不在本宫面前说什么,不过倒确实有一个人选。”
刘小姐立马往前探了探身子,“哦?何人能入殿下青眼?”
“镇北王世子,南怀淳。”
南月瑶微微勾唇,低头饮了一口手中的茶,不去看众人的脸色。
他们相互对视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镇北王世子南怀淳,虽是世子,养在嫡母名下,然而谁不知道他就是个见不得人的外室子,他们这些嫡子嫡女自然没人看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