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可有受害者的衣物?”楚辞问道。
“当然。”老大臣向皇帝请示后,殿外有太监捧着一块沾染血迹的衙役官服小跑到楚辞面前。
楚辞皱眉,伸手在血迹上捻了捻,并未从中感受到超凡力量的存在。
但这官服上的痕迹又如同野兽撕裂一般,可要真是野兽,不至于一点踪迹都未被找到。
真是奇了。
楚辞心想着,对皇帝拱手道:“微臣并未在上面感受到妖气,并非妖物所为。”
“可这,若不是妖物作祟,怎么连捉风使都找不到蛛丝马迹?”老大臣急道。
皇帝也是疑惑地看着楚辞,却并未质疑,而是道:“爱卿,捉风使的手段你并非不清楚,这天下若真有人能躲过捉风使的追查,是否会是你的同道中人?”
楚辞闭目深思良久,道:“臣听闻壳山当中有一脉山民,名为峤黎,有驱虫御兽之能,且擅迷阵,无人能寻。”
此事在《山西民俗怪事》中亦有记载,是楚辞半月来读书所得。
此时提起峤黎,也是因为楚辞想到原身后续流浪时,曾听同路人提过,山西一带起义军的头领便是峤黎的少主,御使一头吊睛白额大虫,手段颇为狠辣。
虽然不知道此事是不是峤黎人所为,但想到那同路人面带惊恐地诉说山西起义军里的峤黎人的残暴行径,楚辞觉得还是早日将他们除去为好。
毕竟一个能将难民丢给野兽生吃的民族,没资格存在于庆朝的土地上。
一位年轻的文官站出队列,对皇帝行礼后,道:“臣也听闻过峤黎的名头。峤黎一族自百年前迁徙入壳山,据传他们曾经是北方异族的一支,相貌行事都与我庆朝子民不同,曾在开国动荡之时残杀过我庆朝数百子民,但隐于壳山百年未出,已经少为人知了。臣也是因为族中长辈口口相传,才知晓峤黎存在。”
“如此说来,死去的差役身上都有野兽撕裂之伤,却并未有残肢失落,不像是野兽所为。若是有人在操控,便说得通了。只是他们沉寂百年,如今一出现就犯下如此杀孽,莫非是有人在背后支持?”老大臣思索着说道,言语间已经将峤黎认定为凶手了。
朝中有大臣脸色微变,倘若真有人当峤黎的后盾,但只能是山西府中不安分的世家。
要是皇帝起了疑心,彻查山西世家,对世家无疑是一次打击。
他正是世家子弟,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只能上前一步,道:“臣以为此事还需要查清之后再定夺。国师与陈大人的话都无法证明此事是峤黎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