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翎军进入林州,林州州牧特意出城迎接,邀请陈恶虎吃席。
陈恶虎同意了,捉风使尚未传来消息,所以他要从州牧口中得知林州近况。
酒席之上,林州州牧向陈恶虎举杯三次,笑道:“陈大人舟车劳顿,不如让下官尽一尽地主之谊,寻一处地方给您与诸位将士歇息。”
陈恶虎一口饮尽杯中酒水,道:“那就麻烦毛大人了。”
州牧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
酒过三巡,氛围更热。州牧试探着问道:“不知陈大人来林州,是为了何事?”
陈恶虎眼眸微抬,道:“不知毛大人可听说壳山中的峤黎族。”
州牧踌躇片刻,道:“下官从未听过,若非国师大人提起,下官也不知道林州境内竟然还有这么一支奇人异士。”
陈恶虎毫不掩饰也掩饰不了自己的动向,索性将峤黎族告知天下,让他们知道金翎军是为何而来。
“以毛大人所见,林州境内,有谁能帮峤黎族掩盖行踪?”陈恶虎不咸不淡地问道。
州牧手一抖,杯中酒水都洒出了些许,强颜欢笑道:“这,下官不知啊。”
“身为一州州牧,峤黎族出山你不知,他们杀人你也不知,就连跨州进入梁州杀人你也不知。你这个州牧,有些失职了。”
“哐当!”州牧心神俱震,手中酒杯坠落桌上,发出不轻的声响。
“这这,实在是下官未曾关注过啊。”州牧擦着额头的汗,结巴着说道。
陈恶虎突然笑道:“毛大人何必紧张,本将奉旨前来调查梁州灭门一案,你若是不知,也不过失察之罪而已,别紧张。”
“是,是,是下官失职。”
陈恶虎淡定自若吃完席,州牧战战兢兢将他送走。
送走陈恶虎后,州牧长吐一口气,眼中精光明灭不定。
“将军,是否要拿下这厮?”一名近卫走到陈恶虎身边,小声问询。
陈恶虎摇头,道:“不必,此人也只是一个棋子而已。司马家,呵。”
本以为能从州牧口中得知消息,却不曾想司马家对林州掌控已至如此,连州牧在他面前都不敢多说话。
从他的表现,陈恶虎能看出这位州牧受制于人,很有可能亲人也被挟持,不然不至于陈恶虎一问就表现得如此差劲却又不说出情报。
一代州牧,再不济也是堂堂正正过了科举的进士,林州州牧更是任职数年之久,算是官场老狐狸,怎么可能两三句话就显露出狼狈心虚的模样,不过是向陈恶虎传递他如今受困的消息而已。
“派两个弟兄保护毛大人。”陈恶虎吩咐道。
“是。”
一场宴席后,陈恶虎与金翎军暂居州衙中,没了动静,让盯着他们的眼睛倍感不解。
司马家中,司马少司对老太爷禀报道:“父亲,毛不同被两名金翎军看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