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徐公子......”
沈梦雪的脸色越发难看,她完全不明白,刚才还指点江山,自诩才高八斗的公子哥们,为何此刻好似一个个打霜的茄子一样。
陈铭所作的这首诗,真的这般无敌?!
“诶呀,顾公子,方才家中仆人来报,我家添丁了,就此告辞,告辞......”
这时,一个公子哥朝着顾诚拱了拱手,仓皇离开。
“李兄等等在下,添丁之喜,在下自然要讨被喜酒喝......等等,且等等......”
“张兄且慢,你我一同作伴。”
“等等在下啊,在下家中失火了,少陪了各位。”
一群公子哥找各种理由,离开了酒楼,只剩下沈梦雪和顾诚二人,孤零零站在那,好似小丑一般。
陈铭来到顾诚面前,“顾公子,你家添丁否......”
一句话,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什么三岁识字,五岁能文,七岁能诗......
什么十五岁童试一甲!
曾经那些骄傲的履历,在陈铭这首《石竹》面前好似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云泥之别!
陈铭这个怪物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顾诚彻底绷不住了,眼泪刷地一下,如洪水决堤,“太特么的欺负人了......唔唔唔......”
“顾公子!”
沈梦雪急了连忙顺着顾诚的眼泪追了上去。
顾诚真的很受伤,站在马车旁郁郁寡欢,我是个废物,我是个废物啊~~~~
“顾公子,何须如此妄自菲薄,区区一首诗而已,你随意吟诵一首,怕是都能将其彻底碾压。”沈梦雪连声劝慰。
诗,这种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在沈梦雪看来,这首诗压根就没点题,可在顾诚心中,这首诗根本无法超越。
“沈小姐,你不懂,此诗......”顾诚诚实道,“非吾辈能超越......”
被说超越了,就是望其项背,都难如登天,谈超越,已经算是托大了。
沈梦雪惊讶地捂住小嘴,无比诧异地盯着顾诚,“陈铭所作之诗,当真如此,可你不是说他是山贼吗?”
沈梦雪有些迷茫了。
沈姑娘太会安慰了人了,以后别安慰了。
顾诚听着想哭,他陈铭是山贼,难道论起学识,他顾诚还不如一个山贼?
“沈姑娘,那日......那日兴许是在下......在下看错了......沈姑娘莫要放在心上......”顾诚看了看天色,“而今天色不早,沈姑娘早早歇息,在下......呜呜......在下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