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铭他们离开之后,谢司马找到了王州牧,“大人,昨天在张玉的掩护下,河西村的人跑了一部分,西面是大山,进山之后,难寻其踪。”
“不过,大人放心,下官一定想办法将这帮乱民全都抓回来!”
做事自然要做全套,而今张玉主谋的事情一定下了,知道河西村真想的人差不多全都被杀掉。
唯独只剩下那一群逃进山里的河西村百姓。
他们若是死了倒好,若是还活着,他们两人怕是睡不好觉。
尤其是京察在即,万一有人乱说,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
“谢司马,你还是差几分火候啊。”王实甫伸了个懒腰。
谢司马微微一愣,“州牧大人,下官说地不对......”
王实甫对他招了招手,优哉游哉地说道:“为官者讲究一个,说多错多,做多错多,不做则不为错,不错便万事大吉。”
“河西村的百姓逃出去了一部分,即便他们真的去找天使告状,他们如何证明自己就是河西村的受害者?”
一句话把谢司马问蒙了,大有一种,如何证明你爹是你爹的既视感。
“这点你就不如徐知县,他昨日就把此事处理好了,河西村的户籍已经在县衙大火中烧没了,河西村的人也在昨天晚上的大火中烧没了。”
王实甫反问道:“哪里还有河西村的人?”
谢司马眼珠子转了转,惊呼道:“州牧大人果然非同凡响。”
王实甫一缕胡须,“谢司马,把收尾的事情做好就是,这几日朝廷下派的钦差就到了,我等好好接待便便是。”
“那位钦差......可是真正的大人物啊......”
一旁一直沉默不言的徐守正不由地在心中狂喜,嘿嘿,我可比你们都快一步,机智如我......
回到清原县之后,陈铭便将东江县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沈谦实。
沈谦实听完又是一阵呜呼哀哉,“嗟乎~~~,食君之禄,忠君之忧。州牧、司马......他们......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得知张玉居然被定性为反贼头子之后,沈谦实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透。
“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天使怕是快到了,若是得知此事,老夫岂不是......唉!”
沈大人也是悲催,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张玉怎么说都是他清原县的县丞,凭借此事,上面下来的钦差要是揪住此事不放,那倒霉的就是他这位县尊。
望着沈谦实那副慌乱的模样,陈铭忍俊不禁。
张玉是他杀的,可是罪名却是王实甫定的,那就只能苦一苦这位县尊大人了。
“如何是好......老夫这......这又该......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