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扶华听得疑惑,“有意思?难得沈大哥寻到有意思的事儿,惹得扶华也想知道知道。”
一旁袁清秋好奇歪头,“小女记得,贺岁安是贺家弃子,那姑娘又是哪位府上的?”
“清秋好记性,那位姑娘看着十分朴素。”
沈卓辞视线一直在那两人身上,“只是一处山村的姑娘罢了。”
“山野姑娘?本郡主更想知道了,过去吧。”
自从贺岁安在那夜出现此处,他们这些小姐公子们之间,总会说起这个人,听闻想起不足为奇。
后来的贺允城听闻他们所说,眸间隐下丝丝冷淡,侧身与他们同望长乐亭。
贺岁安与向禾坐在亭中,竹楠端来茶具,与刑寂守在一旁。
“方才怎么了?”
向禾正要说话,却发现那秦扶华几人已经走来,简单交代,“看起来……暂时不会发生什么事儿。”
贺岁安登时明了,意思是那侍女有问题。
只是这会儿他不方便明问,那些权贵们已经走了过来,沈卓辞已经坐下,“每年花朝节,都会有人设下赉奖,拔得头筹者便能获得。”
“不知今年赉奖是何物?”
秦扶华缓缓落座,“今年赉奖由本郡主设下,是白玉茶盏,不知两位可感兴趣?”
又是与茶有关,向禾不甚感兴趣,贺岁安也只是略微点头,“试试也无妨。”
表面功夫他惯会做,向禾拿着大伞起身,袁清秋疑惑抬眸,“向姑娘要去何处?不一同赏花作赋?”
向禾回头看着这些富贵人,眉眼不见悲喜:“我一介布衣没念过书,不懂吟诗作赋,为了不扫大家雅兴,我还是四处走走吧。”
她侧头看向贺岁安,“我与竹楠到处走走,一会儿来找你。”
“莫要太靠湖边。”
“知道了。”
看着两人离开长乐亭,沈卓辞对两人关系又染上好奇,不过他没有多问什么。
“贺兄对此次会考可有信心?”
“尽力而为。”
“贺兄谦虚,”沈卓辞唤来婢女,“开题吧。”
此时不少人已经聚集过来,都想争得一二,但更多是想展才学,即便只是公子哥,能入了眼也算长脸。
这方声音渐起,向禾与竹楠走了好一会儿,两人看似随意,实则向禾已经在往婢女聚集的地方走去。
此处茶香四溢,还有淡淡酒香传来,他们都在忙着煮茶煮酒,向禾不动声色靠近,正好与秦扶华身边侍女擦肩而过。
身旁清凉带起,侍女端着瑶盘的手颤了一下,身子也跟着僵直,一阵淡淡药香传入鼻中,侍女猛地侧头看去,只看到一抹素衣离去。
那淡白素衣似在散发光晕,侍女只觉背脊发凉,全身紧绷,双唇有一瞬间煞白,难掩她内心的慌张。
此时一位侍女走来,疑惑看她,“双儿姐姐,怎了?”
僵着的背一松,勉强扯出笑来,“没、没什么……快些过去吧。”
那侍女虽然疑惑,但当下应先做分内事,紧步跟上她。
站得不远的向禾看着她,竹楠也同样看着,“姑娘,那婢女有问题?”
“问题大着呢……”向禾抬手揉着太阳穴,“现在她察觉了我,接下来做什么都得谨慎些……还是得找个机会会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