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在吟诗作乐,向禾与贺岁安已经走在回家路上。
“那侍女怎么回事?”
向禾双手摇摆走着,“还看不清,但那张脸不真实,她还特别害怕我靠近。”
“她看出你是何人了?会不会有危险。”
向禾吹起额前碎发,眼底映入长街灯笼,“看出我是谁她也怕我,可能她会先找上门来,不会有危险,多注意些就是了。”
有胆找上门,也不会轻易伤害他们。
方才只是经过她身边,能感觉到她的慌张。
向禾撩起碎发,“对了,沈卓辞这个人怎样,感觉他有意接近咱们,会有什么目的吗?”
“昌宁侯府的世子,素传他玩世不恭,今日看来也并非如此。”
闻言,向禾恍然点头,“哦,扮猪吃虎。”
在京中长大的人,从来不是能简单对付的人,个个都是人精。
单单坐在哪里,便要承受许多人异样的目光,若是与哪位权贵交好,便要被猜测许久,冠上莫须有的名头。
“花花肠子太多了……”
向禾忽而感叹,贺岁安无奈嗤笑,“若不喜,便没有下次。”
“倒也不会,面对这些表里不一的人,看看他们做戏也挺不错的。”
京中无趣,看看这些乐子也算消遣。
看她走得悠闲,贺岁安也轻松许多,“那侍女跟在郡主身边,会不会谋害郡主?”
“应当不会吧,我看那郡主气色很好,最近没发生过什么意外。”
两人不再说话,静静地穿过大街走进小巷,再七拐八拐来到昭巷,巷子的尽头便是一面拱门墙。
刑寂过去开门,走进去便是一条石子路,两旁青草漫漫。
夜深人静,隔绝了不算多的邻居,真是一个闹中取静的好住处。
向禾转动手腕挥洒大伞,“四鬼出来受香火。”
四道身影出现,恭敬站在一旁,见到刑寂与竹楠还会道声好。
她走到一处大树底下,从布包摸出香烛染上,“这几日你们守夜,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喊醒我。”
“是。”
他们四人飘荡在一处,香烛燃起烟气沉沉,闻着都舒心。
竹楠搬来两张椅子,两人坐在空旷的小院儿里,向禾将掌心镜拿出来,手指轻轻抚摸镜面。
“你俩要出来吗?”
还未得到回应,两道白雾已经飘了出来。
镜花水月站稳后舒展腰身,“道长,怎这般久不让奴家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