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卿也来到泓衍帝面前跪下,“没能控制好马,险些伤了父皇,儿臣特来向父皇请罪。”
“华鸾,此事与你无关,你先起来吧。”
“儿臣谢父皇宽宏。”
明眼人都瞧得出这马死状异样,其中定有蹊跷,泓衍帝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不问青红皂白,把罪名往自己女儿身上安。
都不用别人开口,汪昱就道,“陛下您看,这马瞧着不对劲。”
众人随着他的话看去,就见那疯马眼睛血红浑浊,口吐白沫。
泓衍帝吩咐左右,“来人!叫御马监掌印周丙荃来,再宣太医院擅长验毒的太医过来。”
至此,除了在马场混乱中受了伤被抬下去治伤的以外,其余众人识趣相携告退。
谢书意体恤云妃怀有身孕,担心她受了惊吓,专门让太医给她请了平安脉,得知无事后也叫人先将她送着回承泽殿去了。
不多时周丙荃被带了上来,他刚一听说崔阑出现在马场,就知今日这事不能善了了。
果然,崔阑这小子正毫发无损的站在泓衍帝身侧,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冲他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哪里还有一点儿中了迷香的样子?中计了,终究还是自己棋差一着!周丙荃脸色灰败。
正巧太医来回话,说是马厩的草料被掺了大量乌钱子,才致马惊疯不受控制。
泓衍帝听了道,“汪昱,带人去搜。”
汪昱风风火火带着皇帝亲卫往御马监庑房去了,不一会儿就押了个小内侍上来。
汪昱手里还捧了个纸包,对泓衍帝道,“禀陛下,在这人床褥子底下搜到的。”
泓衍帝示意他拿给太医验看,太医细细辨认片刻,“回禀陛下,是乌钱子粉末。”
小内侍转头看向崔阑,“是他!是他指使我的!”
崔阑一点儿不慌,冷声质问,“指使什么?指使你往我房里点迷香?好叫我起不来身,把脏水使劲往我身上泼?”
随后掏出一纸包的灰烬展开给太医验看,太医看了道,“禀陛下,是尚未燃尽的迷香。”
崔阑也向泓衍帝解释道,“陛下,因臣少时娘亲患了癔症,庄子上的奴仆为使她不闹腾,常在房里燃迷香让她昏睡,故而臣对此味道很是敏感,才未叫他们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