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卿看着居高临下的崔阑,脑子虽然有些糊涂了,但心里直觉不喜欢这个姿势。
于是猛得坐起来推倒崔阑,反客为主,瞬间局势逆转。
崔阑仰躺在地上,看向醉醺醺骑在自己身上的公主,雪白的肌肤沾染几许薄红,娇憨动人。后槽牙又开始痒痒了。
下一秒,微凉带着酒气的唇贴了上来……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
看着伏在自己身上,依偎在怀里彻底睡过去的公主殿下,崔阑无奈叹气。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平静了好一会儿,崔阑才屈腿揽着萧月卿坐起来,抱人回屋歇息。
而后开了院门,叫人进来伺候热水。崔阑拧了热布巾,给公主擦手擦脸,又给她脱去外裳。萧月卿这才舒服了,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窝在香软的被衾里小动物一样拱了拱,彻底睡过去。
倚梅在一旁瞧着,深觉自己活像截木头桩子。每回崔内官一来,就把她们的活儿全做了,伺候殿下那是从不假手于人。
正漫无边际想着,就听崔阑头也没回道:“殿下喝了不少酒,想来夜里要渴水,我在这儿守夜就成。”
倚梅被画竹拉着出了里间,两人去吩咐人烧炉子,好时时备着热水。
果然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公主就含糊喊渴要喝水,崔阑兑了杯温热水把人扶起来喂,萧月卿一连喝了两杯才作罢,又开始嘟囔着头疼。
崔阑低声哄着,“殿下,微臣让他们拿醒酒汤来可好?”
“不要……不要醒酒汤,一股子药味儿,难喝!”公主玉白小脸皱在一起,迷迷糊糊批判。
“好好好,不喝就不喝,那微臣给您按按?”崔阑还能怎么办,好声好气哄着。
萧月卿思索了一会儿,才点头,“按按。”
崔阑坐到床边,将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放轻力道给她按揉太阳穴。就听公主半睡半醒间道,“他们都欺负我……父皇,也不是父皇了……他是皇帝。”
萧月卿眼角有湿意滑落,崔阑伸手替她拂去,“微臣会一直护着殿下的,不叫他们欺负殿下,殿下安心睡吧。”
不知是不是他的话起了作用,还是真的困了,萧月卿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