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漓!”
没错。
依着陆缺的种种推论,最值得怀疑就是青云浦掌事南宫月漓。
但这根本不可能,表面堪称素质地板,实际却非常英明的南宫月漓,正在几万里的青云浦看家。
所以,分析了一圈,一无所获。
雪初五本也是冰雪聪明之人,为了陆家正宫的位置,习惯藏拙,平时不去抢丰滢的风头,只是这回关乎陆缺的安危,不免又聪明起来。
她道:“这是逻辑陷阱。”
陆缺当场愣住。
啥意思?
雪初五倩笑道:“词,我也是在黎宗主的着作中见到的,不用纠结,毕竟以师弟的学问,很可能理解不了。”
“那就说事。”
“师弟的注意力,被引向到《九鼎积雷》,和假扮我那人的行事风格,而基于这两点分析,指向的目标全是错误的,这也让师弟忽略最重要的问题。”
陆缺揉着眉心道:“什么?”
啪!
雪初五打了个响指,“谁最想置你于死地;你死了,谁能从中获益。”
“我想过,但觉得都不对。”
“师弟想得恐怕都是鸡零狗碎的仇人,如魏宝恭之流,那些人,即便他的亲眷好友还记着仇,现在也不敢跟师弟作对。倒是师弟得罪的三尊大佬,其徒子徒孙有可能对师弟动手。”
心里一惊,陆缺猛然瞪眼道:“我啥时候得罪三尊大佬?”
“《连山图》和《妖神谱》的事,不是你披露的?现在余尽春余前辈,凤栖山衡玉真人,咱们宗门的参荇长老,可还都是怀疑对象呢。”
“我是借宗门之手,揭露……”
雪初五笑看着陆缺,直把陆缺看得说不下去。
雪初五道:“你最先知道,妙言宗的恒明塔下面压着《连山图》和《妖神谱》,都没有和我提过,但我却听说了,那修仙界的三位巨擘还能不知道吗?”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果然如此。
陆缺拉着脸叹了一声:“师姐觉得,可能是三位大佬中的某一位,授意其徒子徒孙杀我?”
“三位大佬要是想向师弟下手,师弟就没有生还的可能。我估计,应该是他们的徒子徒孙想杀了师弟,以此来邀功。”
“真是这样,倒好应付点。”
事情在一无所知的时候,最让人忐忑,但有了点眉目,不管是好是坏,都不会那么慌了。
想了想。
陆缺略微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