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琴更加好奇,对着夏鸢说道,“你在这里等会,我很快回来。”
夏鸢已经猜到是谁要见她,淡定的坐在凳子上,“嗯,去吧。”
果然在柳琴走出去后,墙壁发出声响,原来那道画是一扇门,能工巧匠啊,这样偷听情报简直是易如反掌。
景初尧出现在夏鸢面前,身上穿的是黛蓝色的锦袍,戴着金色双龙戏珠发冠,整个人显得稳重冷峻。
失策啊,早知道就应该扮老一点,夏鸢刚要福身行礼,刘堂在后面出声阻止,“夏娘子,殿下不想声张,不必多礼。”
景初尧则是坐在对面,拿走夏鸢面前的茶杯,目光深邃,闲情逸致的把玩着茶杯,“不妨事吧,夏娘子?”
夏鸢装傻道,“殿下金尊玉贵,臣妇为殿下再换一个茶杯,才能配得上。”
“哦?可是孤独爱这一个。无论旁人觉得它是如何不堪入目,但是我觉得它美轮美奂,那它就是美轮美奂,不会更改。”
景初尧挑着眉,目光灼灼,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它已有配套的茶具,再换它,它就会在其他的茶具里面显得格格不入。”夏鸢强调道。
景初尧轻描淡写的回道,“那就把它配套的砸了,或者把它眼不见为净如何?”
说完好整以暇的等待夏鸢的回答。
夏鸢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的加重语气,“那茶具摔了,茶杯也会紧随其后,就算找人看住,那它总会寻到机会。它远离,茶杯也会不离不弃。”
景初尧心里升腾起一股怒火,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半响,皮笑肉不笑,低沉的声音传来,“这么说,真是情比金坚。是不是要为它们喝彩?”
都到这个地步了,夏鸢硬着头皮说道,“它们确实可以喝彩。”
刘堂在后面看得那是心惊胆战,由衷佩服夏鸢的胆子。
景初尧压下心中怒火,咬着后槽牙,“看来赵知奕就是你们情比金坚的象征,不过夏娘子,是否能为孤解答一个疑问,春丽这人的容貌怎么和府上的嫡子赵知奕有些相似呢?或许赵将军对这个消息应该很感兴趣。”
听到这个消息,夏鸢的身体僵住,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转眼又破罐破摔的回道,“反正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茶杯绝对不会和它分开。要是另外一个茶具实在想要茶杯,那就瞒着茶具在一起。”
就不信说成这样你还能坚持,夏鸢特地在绝对这个词加重语气,又说出这么侮辱人的话,他肯定会发飙。
身后的刘堂率先发怒,刚要怒斥,景初尧看了一眼他,刘堂立即住口,但是脸上的表情依旧愤愤不平。
景初尧差点压不住心里的怒意,想了想放下茶杯,如墨的眼珠紧盯着夏鸢,突地玩味的笑着,“那这茶杯确定只要这个要求,它就会跟来一套茶具在一起吗?”
轮到夏鸢开始破防了,她当场表情管理失败,脸色难看的站起来,眼珠一转,就要下跪。
景初尧眼疾手快的踢了一脚凳子,挡住她要下跪的路径,再起身把她拉过来,夏鸢就这样跌入他的怀抱。
殿下这脑子可真是灵活,要是刚刚殿下没有阻止,就随了夏娘子的心意。没想到殿下开起窍来,还真是让他这个无根的奴才大开眼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