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天赏花宴后,景初尧专门约她在茶楼见面。
夏鸢推门进去,看原本的清俊少年,到如今成熟矜贵的男子,一时有些恍惚,无言地坐到椅子上。
“赏花宴上为何离开?”景初尧抬眸看着她,食指在茶杯上微微滑动。
不信你不知道,夏鸢解释道,“发生一些冲突,就离开宴席。”
“那还挺巧,孤还以为你是听闻一些消息,原来是孤想错。”唇角有意似无意勾起一抹苦笑。
什么消息,夏鸢的心思当时全在自己的任务上,根本没有关心周围,迷茫地看着他,“什么消息?”
景初尧的手紧紧握住茶杯,无视它的烫意,“三年时间过去,你说的诺言什么时候履行?”
完蛋,没计算好时间,夏鸢的眼帘微垂,当要开口说话时,被景初尧阻止。
他吸了一口气,喝了一大口茶,重重地放下茶杯,嘴角的弧度带着些自嘲,又有些寂寥,“看来我今天白来。”
“夏鸢。”景初尧最后喊了她一声,喉结滑动,像是在克制着情绪,随即开口,“你走吧。”
指尖掐进掌心,脸色微白,对他行了个大礼,“殿下,珍重。”一步一步走出他的视线。
徐定杳拿走夏鸢脸上的团扇,“夏娘子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迷?”
回忆被打断,夏鸢回过神,反正也不是好的回忆,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回道,“今儿怎么来我这里?”
“来这里躲两天,娘这段时间一直在帮我相看人家,可是我还不想嫁人,所以就来你这避暑庄子上躲。”徐定杳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摇椅上,拿起旁边的鹿梨浆喝了起来。
“不想离家的话,招赘也可以。”
“那不是没出息的男子才会去做赘婿。”徐定杳摇摇头,“可能连我都比不过。”
夏鸢坐直身子,侧头看她,“就是因为比不过你,才好拿捏,这样你做什么事他都没有权力反对,因为你有疼爱你的家人。若是他纳妾,直接寻个错处踢了他。”
靠近徐定杳,食指指着她心脏的部位,微眯着眼,“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要轻易相信男子的心。一旦你把心给出去,若他有不好的心思,那么它就会变成刺伤你的利器。”
夏鸢朝她挑眉微笑,“所以你有这样的家世,府上也不需要你去联姻,那就招个赘婿。最重要的是不需要扶持赘婿,因为若是以后你想去战场,也不会受到拘束。”
徐定杳去战场,应该是可以做到,毕竟她的武术也不算差,熟读兵书,观察入微,射箭百发百中,有这个能力。
徐定杳若有所思,激动地拍了一下大腿,“夏娘子,你说的好,我这就回府,下次再来。”风风火火地走了。
得,再加一个优点,做事不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