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头痛欲裂,那痛感直击灵魂,仿佛有人用生锈的钢钉在凿他的颅骨,他疼的分不清那痛苦来源到底是头还是灵魂。
“你逃不掉!”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陆知远右手手腕处一阵灼热,他用尽力气睁开眼睛。
右手手腕处竟多了一道黑赤色羽毛印记。
“你逃不掉!你逃不掉!”那道声音像鬼魅一般在陆知远脑中回荡。
身体传来剧烈痛感,他整个人要被撕碎。
“我要死了吗?”
“啊啊啊啊啊!”
陆知远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四周静悄悄,只有他清晰的心跳声。
此刻正值隆冬,冷风呼啸拍打着窗子。屋内暖气开得很足,陆知远只穿了一套单薄的睡衣,他后背一片冰凉 ,打湿了衣衫。
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他慢慢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东郊别墅我的房间。”
陆知远捂着脑袋喘着粗气,方才那刺骨的疼痛已然消失,只是他的大脑一片混沌,似乎是因为方才的噩梦让他的精神过于疲惫。
“是梦吗?”
可梦里那声音、那触感、那疼痛都太过真实,以至于他不敢确认现在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陆知远急忙撸起袖子确认自己的手腕。
“呼。”他长舒一口气。
“什么都没有,看来是做噩梦了。”
陆知远闭眼,体内熟悉而又充沛的灵气让他感到一丝心安。他抬手凝聚灵力,扑朔瞬间出现在他手中。
陆知远用袖子擦了擦手中的爱刀,“差一点儿以为你跑路了。”
扑朔闪着红光似乎在回应主人。
陆知远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凌晨四点,这么早!”
“不行不行,我得继续睡。”
陆知远收起扑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闭上眼睛准备重新入睡。
“陆知远,你逃不掉!”梦中那道阴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什么人,装神弄鬼!”陆知远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灵力涌动,扑朔出现在他手中。
开玩笑,现在他有灵力还能怕了不成。
陆知远本在盯着手中的扑朔,可手腕上的东西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手上这是?”
他转动手腕,黑赤色羽毛印记浮现。
陆知远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那道印记又再次消失。
陆知远瞬间毛骨悚然,他背后袭来一阵凉意。
“陆知远,抓到你了。”
“啊啊啊啊啊!”
陆知遥从梦中惊醒,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住,她口中喘着粗气,背后冷汗直流。
陆知遥甩了甩脑袋,大脑昏昏沉沉,她揉着太阳穴舒缓着脑中的疲惫。
“原来是做梦。”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四点多,还能再睡一个小时。”
喉咙一阵干涩,陆知遥下意识吞咽口水。
她抬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保温杯,杯子很轻,她打开一看,里面一滴水都没有。
“哎呀,睡前忘倒水了。”
她抬手按动床头的开关,灯却不亮。
她拿起手机,没有WIFI信号。
“奇怪,是停电了吗?”
陆知遥摸黑起床披了件衣服,“太渴了,下去喝杯水再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