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若轩,不过是暂时得了凌帝的欢心,那......如果凌帝死了呢?又当如何?
慕容见之听闻此言,不禁哂笑一声:“白世子夫人,你问我为何对你与羽汐有所不同?岂不知这是何等荒谬之事?”
“如今你祖母尚在,你母亲亦在,你且扪心自问,你们姐妹几人,在衣食住行、教导嬷嬷以及授业夫子等方面,可有哪一处不同?我何曾厚此薄彼,刻意针对于你?”慕容见之的言辞有理有据,步步紧逼。
慕容云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你们不妨仔细想想,羽汐自幼丧母,当你在赵氏怀中撒娇卖乖之时,羽汐又在做些什么?她在刻苦研习家规礼仪!
当你身着赵氏为你购置的新衣新帽,四处炫耀之际,羽汐又在何处?她在默默帮着祖母抄写经文,协助慕容府赈济贫苦百姓!”
慕容见之的话语中饱含着对慕容羽汐的疼惜与赞赏。
慕容云却仍不死心,再次发难:“您与兄长事事偏袒于她,就连入宫也是贵妃娘娘带上她。而我与慕容清,贵妃娘娘从未接我们入宫小住。”
“哼,慕容云,真没想到你对贵妃娘娘竟有如此大的怨念。”
老夫人此时怒不可遏,“贵妃娘娘为何偏爱羽汐?还不是因为你娘和你,在大过年时都外出拜年,却将年仅三四岁的羽汐独自关在祠堂祈福,一跪便是整日,连口饭都不给她吃,是想将她活活冻死饿死吗?”
老夫人提及这些过往的伤心事,不禁怒火中烧,情绪愈发激动。
“你竟能狠心毒害小五,羽汐可会残害自己的手足?羽汐自幼乖巧懂事,每逢生辰,她都会前往庙里为亡母祈福。她的这份孝心,你又做到了几分?
你姑姑痛失腹中胎儿,你们之中又有谁曾为此落下一滴眼泪?唯有羽汐,在庙里为那尚未出世便已夭折的孩子超度诵经,哭着祈求他们莫要怨恨姑姑……”
老夫人说到此处,已是悲痛难抑,潸然泪下。
她缓缓转过头,抬手轻轻擦拭眼角的泪花,而后挥了挥手,对慕容见之说道:“安排世子夫人离开吧,此后莫要再让她回府。”
慕容云看他们要将自己赶走,心中却并无多少在意。
走便走罢,反正白梓良日后定会成为国公爷,太子也迟早会与慕容府清算旧账。
临走之际,慕容云有意无意地朝着慕容见之的书房方向瞥了一眼,那里有一封信,她心中暗自盘算着,定要尽早将其拿到手。
既然这些人对她不仁不义,那么待到慕容府大难临头之时,便休怪她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慕容云行至前院,唤白梓良一同回府。
白梓良心中微微一诧,慕容羽汐还没走,她怎地先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