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良嘴角微微上扬,轻声笑道:“我和你相伴快六年了,日复一日,也没见你给过我什么恩钱啊。”
唐嫣儿一听,抽噎着说道:“地让你白种了五六年,租金你给过吗?这些日子我常常在想,我还未及笄就被你哄骗到这儿,如同被困在笼中的鸟儿,难不成就要我这般浑浑噩噩过一辈子?”
白梓良心中一紧,思索片刻,轻声提议:“这个项目在江南,我得去那儿待上三年,你带着孩子,同我一起去吧?”
唐嫣儿反问道:“我跟你去江南,又能如何?你敢在人前承认我是你妻子吗?”
白梓良皱眉,有些急切地说道:“你不是说不计较这些的吗?”
唐嫣儿猛地坐起身,眼中满是怒火,大声吼道:“我说不计较,就真能不计较了吗?白梓良,你是不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啊?”
白梓良与唐嫣儿相伴已有好些年头,对于“渣男”二字的含义,他心底自是知晓。
眼见唐嫣儿簌簌落泪,他赶忙上前将人揽入怀中,急切地说道:“嫣儿,我这就去跟母亲商议,让你进府,可好?”
唐嫣儿抬手狠狠一抹脸颊上的泪水,决绝道:“我绝对不做妾室。我宁可什么名分都不要,也不愿在他人面前低三下四,俯低做小的。”
白梓良心疼不已,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柔声道:“莫要再伤心了,若你嫌弃,我来俯就你,可好?
自我娶了慕容云,从未给过她一个拥抱。你要是心里不舒坦,我往后再不回府了,成吗?”
唐嫣儿心间五味杂陈,一时也说不清究竟是何滋味,心里乱的很。
她不禁暗自思忖,自己怎就落到如今这般田地了?
回想当初,白梓良不惜倾尽所有,将她从流放之地救回,这些年里,除了正室的名分,但凡他能给予的,确实都毫无保留地给了她。
唐嫣儿轻叹一声,疲惫之意尽显,缓缓开口:“近来,我与太子一同在做一项试验。倘若此番成功,往后的泼天富贵便尽在掌握,什么正妻之位,什么首相尊荣,统统都得靠边站。”
“试验?”白梓良眉心一蹙,追问道,“究竟是何种试验?”
“你可还记得我曾同你提及的那种兵器?“轰隆”一声,就能将山石瞬间夷为平地的厉害家伙,炸药!”唐嫣儿眼中闪过一抹光亮。
白梓良神色骤变,惊道:“你把秘方给太子了?”
“嗯,咱们目前既缺银子,又没足够的人手,根本无力独自完成。我借太子的人力、财力把这东西造出来,往后咱们掌控了这等神兵利器,还惧何人?”唐嫣儿说得眉飞色舞。
白梓良静静听着,待她说完,猛地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她,目光中满是震惊与焦急。
唐嫣儿被他盯得心底发怵,不禁瑟缩了一下,嗔怪道:“你这般瞧着我做甚?”
“嫣儿,你可闯下大祸了,你知道吗?”白梓良的声音微微颤抖,满是忧心。
他一字一顿地向唐嫣儿剖析利害:她这场试验若真成了,莫说荣华富贵,怕是连性命都难保全,只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还妄图凭借秘方谋事?
上位者岂会容她掌控这等关键之物?一旦试验成功,杀人灭口是必然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