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毒贩骂骂咧咧地从仓库角落快步走出,身形粗壮、满脸横肉的为首者,腮帮子上的肉因愤怒而不停抖动,恰似一块被外力反复捶打的案板肉。他拧着眉,眼眶因盛怒而泛红,本就狭小的眼睛此刻眯成一道缝,从中透出两道恶狠狠的光,死死盯着地面,每一步跺下去,都好似要把这水泥地踏出个窟窿来,宣泄内心的不甘。
“妈的,眼看到嘴的鸭子飞了!”他啐了一口唾沫,那口浓痰裹挟着怨愤砸在墙上,洇出一片污渍。一旁瘦猴似的毒贩挠着脑袋,脸上满是懊恼,嘴角下撇,活像一只斗败了的瘦皮狗,嘟囔着:“就差那么一点儿,真晦气!”手指还不自觉地在空中抓挠,好似想把错失的“好事”重新攥回手中。
为首者猛地转身,一把揪住瘦猴的衣领,将他狠狠提溜起来,额头上青筋暴突,像一条条蜿蜒爬行的蚯蚓,吼道:“这点事儿都办不利索,上头喊得急,要是误了老大交代的正事儿,有咱们好受的!”那声音因憋着怒火,带着几分沙哑与粗粝,在空旷过道里回响。瘦猴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乱蹬,嗫嚅着求饶。
众人站在那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悻悻之色,像群被抢走了猎物的饿狼,满心窝火又无可奈何,只能怀揣着这份失落不甘,怀揣着被打断“美事”的恼恨,在不甘的情绪里被现实驱赶着,奔赴下一项罪恶指令,可那眼底暗藏的欲念与不甘,犹如阴魂未散,仍在伺机而动。
当牢门打开,林徽被推搡出来,她满脸狐疑,一头雾水,看着迎上来的梁良,质问道:“梁良,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了?”
梁良拉着她走到角落,压低声音解释:“林警官,形势所迫,这是权宜之计,只有这样,才能护你周全,免受他们骚扰。眼下你先别声张,安心待着,我正想法子救你出去,彻底捣毁这毒窝。”林徽望着他诚挚的双眼,心中五味杂陈,感激、信任与担忧交织,默默点了点头,深知此刻深陷龙潭虎穴,每一步都危机四伏,这份“特殊保护”虽来得突兀,却是黑暗中难得的微光,支撑着她继续隐忍,等待破局曙光降临。
此后,梁良暗中关照,送药送食,借故安排相对舒适住处,每次碰面,看似随意闲聊,实则传递外界警方布控进展,两人默契渐生,在毒巢核心,以静制动,悄然编织着一张覆灭罪恶之网,只等时机成熟,便能将这毒枭集团连根拔起,重归正义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