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S市换上了嫩绿的新装,仿佛一夜之间被大自然精心打扮了一番。
甘湉家楼下那棵桃树,更是成了这条街上的亮点——
粉嫩的花朵密密麻麻地簇拥在枝头,简直是一片梦幻的粉色海洋,也是甘湉的心头好。
可无奈的是,甘湉对花粉过敏。
一到这个季节,全身便像被蜜蜂蜇了一般,红肿一片。
对甘湉来说,每年春天都像是受刑的日子——
花朵无处不在,躲无可躲。
这烦人的过敏一直要等到花期结束,才会逐渐消停。
在这期间,甘湉备受煎熬,要么痒得难受,要么吃了抗过敏药困得不行。
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出门必戴口罩,仿佛穿上了防化服,与世隔绝。
偶尔,祝烨琳在学校里见到甘湉这副“全副武装”的模样,既觉得好笑又心疼不已。
他爱莫能助,却总忍不住逗逗她。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就心里乐开花。
因为学业繁忙,祝烨琳已经有段时间没去甘家蹭饭了。
这周六,他难得抽出空来。
他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上了秦月蝉这个小尾巴。
随着天气转暖,祝烨琳早已换上了轻便的棒球服,帅气逼人,阳光满满。
秦月蝉一见甘湉,就高兴地大喊:“嫂子好!”
甘湉吓得连忙上去捂住她的嘴,生怕爷爷奶奶听见。
一旁的祝烨琳笑得闷声闷气,屈指在秦月蝉头上轻轻一弹,低声训斥道、
“你嫂子跟我可是地下工作者,你这声嫂子一喊,咱们全暴露了。”
甘湉瞪了他一眼,娇嗔道:“祝烨琳!”
祝烨琳一见甘湉瞪眼,立马缴械投降,不敢再造次。
这几天,甘湉依然处于过敏高峰期,脸上红彤彤的,一片狼藉。
她有时候痒得实在忍不住,就狠狠地抓上一把。
结果皮肤更红了,甚至抓出了几道血痕,看着让人心疼。
在家里,甘湉摘下了口罩。
她脸颊上因长时间佩戴口罩而勒出的红痕,此刻在灯光下显得愈发触目惊心。
祝烨琳见状,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
他换上一副认真的神情,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看,都快被你抓破皮了。”
“可是真的好痒啊。”甘湉紧锁着眉头,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
“别老去想着它。”祝烨琳试图安抚她。
甘湉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想也会痒啊,这可不是靠意志力就能解决的。”
“那我来帮你挠挠,我轻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