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霜霜会愿意看到你变成这幅样子吗？”
宋闻璟被这句话刺激到了，双手抓着头发，整个人开始情绪崩溃。
“别……”
“你为什么会来到虚妄之地？以及，我的妹妹，到底在哪里？”
许洛笙从刚进这个游戏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
如果妹妹真的死亡了，为什么这个游戏会叫「找到妹妹」？
“我……”宋闻璟叹了口气，感觉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快要到分崩离析的时候了。
因为他觉得自己就在分崩离析的边缘。
“我本来以为，我进了虚妄之地，我把我的父亲也带进虚妄之地后，我就可以获得不一样的人生，我以为在游戏里杀了他，我会得到满足。可是，每次看见他那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我便被疯狂激怒了……我不仅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还在被他改造成，他想要我成为的样子……”
“所以，你不能变成那个样子。”许洛笙话语中透着强硬，“想想霜霜，你不能变成那个样子。”
“是……我不能。”
“冷静下来了吗？”许洛笙坚定而清晰地问道，“现在，告诉我，霜霜在哪？”
宋闻璟没有马上开口，他崩溃的情绪在许洛笙的质问里，逐渐安定下来。
复杂的情感在眼神中盘旋，风雨欲来的潮浪最后平息在棕色的瞳孔里。
宋闻璟闭了闭眼，恢复了先前的平静模样。
“霜霜死了。她是失足摔落悬崖而死的。”
许洛笙闻言，眉心紧皱。
这……这…怎么可能？
刚刚经历的一切，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可是瞬间，希望转瞬即逝！
“你……这…不会的！”许洛笙原本坚定的语气开始动摇。
“这就是事实。”宋闻璟淡淡道。
在许洛笙内心防线退让之前，叶晚知插了句，“这是你编造的事实吧？”
“你在胡说什么？”宋闻璟紧皱眉头，语气中带着隐隐不悦的气息。
叶晚知非常确认，自己刚刚又听到宋闻璟的心声:
「一定要坚定！只要自己足够坚定，他们就会相信霜霜已经死了！」
“你为什么要编造许洛霜离世的事实？哪怕是在她的亲生哥哥面前，你依旧不肯承认吗？”
“我没有编造，这就是事实。”
叶晚知抿唇，嘴角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空气倏然沉默。
叶晚知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只是将眼神落在宋闻璟的身上。
轻飘飘又重如千斤的眼神施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