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都是一片白,不由自主的探头说了那话,直到最后一个字才觉不妥,放低了声。
铃兰红着脸快步上前,恶狠狠瞪了一眼封齐,接着将门关上了。
回头见自家小姐同阿枳姐姐皆红了脸,“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大大方方走到二人面前,用力吸了一下小臂,直到感觉到刺痛,才放下了手。
“就是这种伤痕,封齐没有骗人。”
看着手上的伤痕,铃兰开心道。
“那些婢女在成安县主身边留的时间太短,问不出来什么,唯独这个婢女伺候的时日长些,可她对成安县主也没有丝毫尊敬之意。”
“啊,小姐,这是如何知晓的?”铃兰好奇问道。
“她说成安县主不见了,找了一整日,似是怕我们不知她尽力了,加了一句整日未曾用膳,你寻自己从小伺候到大的小姐,会同别人讲这话吗?”
“我寻的可辛苦了,一整日都没能用膳呢。”
最后一句话容羡声调略有改变,似是在学那个婢女说话。
铃兰和骆枳不自觉被容羡逗笑了。
“那接下来不是只能查探与成安县主有私情的人了?”骆枳敛了笑问道。
“嗯。”容羡点头。
“还有便是奴婢记得上次小姐问过有没有在成安县主身上闻到药味,许是昨日洗净了身上的脂粉味,有!”
“这药应是服用多年了,血里都带着味儿了,那几味药都闻的出来是什么,可都是些提神醒脑的药材,于人无碍。”
容羡沉思片刻,而后问道:“混在一起用呢,会不会有毒?”
“这个,奴婢得翻翻药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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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容羡骑着马,戴着帷幕,另外二位大人一脸尴尬的上了马车,他们都不会骑马。
天气虽然不热了,但这个时辰,还是很晒,若不是为了避嫌,她何苦受这罪。
一行人走了足有一个半时辰,才到安国公府城外的庄子上,也是关雎洲死前最后待的地方。
“县主住在哪间屋子?”容羡问道。
一行人刚到门口,一个管事打扮的男人迎了上来,领着一群人进了庄子内。
“这间。”走了没一会,管事指着一间略有些偏僻的院子说道。
“府上的主子来庄子里小住,不住正院,倒是住了个偏僻的屋子?”容羡问道。
“这位是?”管事问道。
“监察吏副吏主。”骆枳答道。
“大人见谅,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管事匆忙跪下讨饶。
他起初还以为是这另外两位身着官服的大人家中女眷,正纳闷这些大人办案还带着女眷呢,谁曾想竟是如今茶楼话本里谈论的人物,朝内第一位女官。
“无妨,你先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容羡摆手道。
“大人有所不知,不是小的怠慢县主,是县主自己选的院子,每回来庄子上,都住这里。”
“每回?成安县主经常来这个庄子小住吗?”刘刺史打量了一番这个院子,未曾见有何特别的。
成安县主的骄纵他早有耳闻,这院子能让她每回来庄子都住这里,必有古怪之处。
“一月约莫来个两回,每回都住上四五日。”
这是一月内有小半月都住这里啊。
容羡闻言,细细打量了一番院子,又进了屋内,未曾看出有哪儿不妥,见刘刺史同方大人一道走了进来,想了想,又到了院子里。
一寸一寸将院子里转了一圈后,低头在右前方的地上看见了一些痕迹。
“这是什么?”容羡上前蹲着查看了一番,指着石板路旁一些暗沉的泥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