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父母抱头痛哭,躺在妈妈怀里的信纸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心里却在默默地念叨:我不想死,我还没学会爷爷的手艺,我真的不想死,我想活下来。
“放弃吧,就算能筹够费用,我俩走了,他该怎么办?”爸爸最终狠下了心,决定放弃治疗。
“不,救救他,我求求你,救救他,他是我们的儿子。”
爸爸暴跳如雷,厉声喝斥道:“你以为我不想救他吗?
我们一贫如洗,怎么救他?救回来也是傻子!”
妈妈抱着软塌塌的信纸,看着一手带大的儿子,眼泪簌簌落在儿子的胸前:
“对不起,信纸,对不起,信纸,怪妈妈没用,妈妈没有用啊……”
爸爸拽着妈妈的手走出医院,在门口碰到气喘吁吁的爷爷,“来了,来了,钱来了。”
“我们,我们怎么有这么多的钱。”妈妈喜极而泣。
“卖了,都卖了,”爷爷卖了他珍藏的所有东西,凑够了开颅的手术费用。
爸爸呜咽着说:“爸,不救了,医生说,98%的可能性……会傻。”
爷爷怔住了,半晌坚定地说:“还有2%的可能。”
“可是,如果是98%,我们都死了,他怎么办?他该怎么活?”
“谁最后死,谁就带他一起死。”爷爷说得掷地有声。
最终,爷爷坚持把他放在病床上,推进手术室的刹那,爷爷握住他的手,坚定地说:“信纸,不怕,爷爷在。”
手术很成功,他活下来了,但是他的运动神经受了影响,扶着墙才能站起来。
爷爷每天把他放在墙边,指望他有一天可以挪得动步子,还是那句话:
“信纸,不怕,爷爷在。”
此时的信纸热泪盈眶,嘴里喃喃地念道:“爷爷,不怕,信纸在!”
“爷爷,不怕,信纸在!”
……
对于田秋信纸来说,地球的这端是爷爷,空间的那端是父母,他只能顾一端,选择是痛苦的,但他还是选择了爷爷。
还有十小时,躺下的人都坐了起来,最后八小时,所有人还很虚弱,但可以缓慢行动,有的人去打水洗脸洗手洗脚。
最后五小时,田秋信纸拿出手机,对田中家汇报:“病毒对空间无效。”
约摸一刻钟,门外响起了纷沓的脚步声,何雨柱在空间内,无法关闭空间门。
大门口响起了喇叭声:
“何雨柱,我们三个人是田中先生派来的使者,不杀使者是规矩,我们也不会动手,现在我们进来了。”
门吱呀一声,进来了三位黑衣人,全副武装,MD,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枪弹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