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浅听秦墨珏这般说,才想起来她不能让他死。
她已经把陆红昭得罪的死死的了,若是没有镇北王这条大腿的存在,顾忌着她过得也不会舒坦。
她皱着眉头盯着秦墨珏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说:“这些日子我可以护你周全,不过,不一定护得住,毕竟大内高手如云,我这功夫对付起来很吃力。
你还是多做一些防备比较好。
我可实话对你说,我就算是护着你,也是以自己的生命为先的,碰到必死的局面我就跑了,你做好心理准备……”
秦墨珏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时清浅。
“你这人倒是实诚!”
“你只要尽力就好,若是实在不成,你跑了我也不会怪你!”
“那就好,我们回去吧?”时清浅说着上了马车,秦墨珏则被王府侍卫抬着也上了马车。
次日一大早,秦墨珏就去上了早朝。
时清浅本想跟着去,秦墨珏说她去了也进不了宫,说不定还会引起那人的警觉,让她在家中等他。
时清浅想着皇帝应该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对秦墨珏出手,便也作罢,留在王府中等待着。
金銮殿。
众臣分列两侧,看着秦墨珏坐着轮椅缓缓进入大殿,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有为他苏醒高兴的,也有看着他牙痒痒的。
秦墨珏面色沉稳,虽坐在轮椅之上,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微微拱手,朝着龙椅上的皇帝行了一礼,朗声道:“陛下,请恕臣大病初愈,无法行礼!”
皇帝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盯着秦墨珏,眼中的杀意都快要掩饰不住了。
直到身边的吴公公不动声色地捅了一下夏帝的衣袖,夏帝才缓过神来。
“无妨,前几日朕派御医前去给爱卿诊治,还说爱卿寒毒已经侵入肺腑,怕是……
爱卿今日怎么就生龙活虎了?是哪位神医妙手回春,治好了镇北王的病啊?
真若是知晓是哪位神医治好了我大夏的战神,必当重重有赏。”
夏帝笑着问,他倒是要看看,谁那么多事儿,治好了镇北王,若是被他知道是谁,非得活寡了他不成。
秦墨珏轻轻一笑,
“臣能够康复多亏了时太傅的嫡女时清浅,也就是本王之前的侄儿媳妇。
她医术精湛,对医理颇有钻研,偶然得知臣的病症后,便耗费心力为臣诊治,用了诸多珍稀药材,又尝试了不少古方,这才好不容易压制住了寒毒,让臣捡回了这条命。
时娘子对臣耗尽了不少心血和金银,您是知道的,臣穷!也没啥可答谢她的!
还是皇上体恤臣,想替臣答谢这份恩情,那臣就先谢谢陛下了!”
秦墨珏唇角带笑,又朝着皇帝拱手行了一礼,脸上满是感激之色。
“时太傅的嫡女?她竟然有这般能耐?”
夏帝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心中暗自思忖着。
时太傅虽说已经告老还乡,可在朝中的影响力依旧不可小觑,其门生故旧遍布朝堂各处,若这时氏真与秦墨珏牵扯颇深,那往后自己的这个皇位坐着将更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