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红昭说着大步走向一张石桌前,提笔就写。
她脑海里只有最后一首关于菊花的诗词了,她要先下手为强,可不能被时清浅抢占了先机。只要自己先默出来这首诗,这首诗就算是她的了。
她就不信了,时清浅能记住那么多古诗词!
“
秋丛绕舍似陶家,
遍绕篱边日渐斜。
不是花中偏爱菊,
此花开尽更无花。”
此诗一出,全场自然又是一片夸赞之声。
陆红昭将笔放在笔架上,对着时清浅说道:“姐姐,我写完了,该你了!”
“妹妹确定除了这首没别的了吗?”
时清浅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却透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陆红昭心里咯噔一下,时清浅的这个表情,好像是她掌握了很多关于菊花的古诗词似的。
她紧张地攥紧了帕子,但是此刻她骑虎难下,只能点了点头表示没了。
许念之见此,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她莲步轻移,缓缓走到石桌前,拿起笔,略作沉吟,笔锋游走,在纸上留下娟秀的字迹:“
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
陶令篱边色,罗含宅里香。
几时禁重露,实是怯残阳。
愿泛金鹦鹉,升君白玉堂。”
正当众人正要大肆夸奖时,只见时清浅又写到:“
故园三径吐幽丛,
一夜玄霜坠碧空。
多少天涯未归客,
尽借篱落看秋风。”
“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
陶令篱边色,罗含宅里香。
……
……”
接下来,时清浅一口气又写了十几首前人留下来的留下来的菊花诗词。
每落下一笔,周围众人的惊叹声便拔高一分。
“时小姐这腹中诗书,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一位头戴方巾的老学究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手中的扇子都不自觉地停在了半空。
“是啊,我等苦读诗书多年,也难有这般深厚的积累,时小姐不愧是京都第一才女!”
一位年轻的公子满脸涨红,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看向时清浅的眼神里满是倾慕与崇敬。
冯院长,包祭酒和园中的几位大儒眼中皆是满满的赞叹。
冯院长率先开口,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时小姐之才,实乃我京都文坛之幸事。这些诗词信手拈来,可见其对诗词之道领悟之深,实非常人所能及。”
包祭酒连连点头,抚着胡须说道:“不错,时小姐对每一首诗的意境把握恰到好处,如此才情,便是放在整个天下的文人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
其他几位大儒也纷纷附和,对时清浅的才华赞不绝口。
众人的目光中,既有对她深厚学识的钦佩,也有对京都能有如此才女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