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半人马相顾一望,脸上露出恍然神色。
原来那威严长者第一句说的是:“在下乃本谷谷主、半人马族长依鲁斯,不知阁下大名?”
第二句说的是:“本谷与世隔绝,不知尊驾是如何入谷?”
最后问的是:“你怎会说我们的话?”
这些问题韩秋一个没答,只是依瓢画葫芦,有样学样,这几个半人马怎会看不出他根本听不懂依鲁斯在说什么。
不过既然羊皮卷上说人族生性狡猾,擅长伪装,却也不可大意。
依鲁斯心忖:“羊皮卷上说人族最讲究伦理道德,孝义廉耻,如果辱及亲人祖辈,必然勃然大怒,我且试你一试,便知你是否假装。”
指着韩秋道:“你父亲是个无能、无耻,卑劣下流的杂种!”刚说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
还没想出哪里不对,就听韩秋也指着自己,重复道:“你父亲是个无能、无耻,卑劣下流的杂种!”
这岂不是变着花样,教这小子骂自己?
依鲁斯神色微微一尬,幸亏同来的几位长老并未看出,那范德尔更气得骂道:“岂有此理,你敢骂族长父亲!”
韩秋跟着重复:“岂有此理,你敢骂族长父亲!”
范德尔一愣,那威严长者,即半人马族长依鲁斯道:“范德尔长老息怒,我只不过是要试他一试。”顿了顿,道:“看来他是真的听不懂咱们的话。”
“那却如何是好,总不能等这小子学会咱们的话,再来盘问吧?”
那高瘦的阴郁长者,即迪奥戈,道:“不然,我们学会了这小子的话,一样可以审问。”
范德尔道:“放屁,是咱们要审问他,可不是他审问咱们,要学也是他学咱们的话,凭什么咱们要学他的话?!”
迪奥戈道:“范德尔长老此言差矣,我问你,咱们之所以不能审问他,是为什么?”
范德尔道:“自然是语言不通,无法交流。”
迪奥戈道:“那就对了,之所以无法审问,不在于是他审问咱们,还是咱们审问他,而在于语言不通。那么咱们学他人族的语言,和他学咱们半人马的语言,又有何差异?!”
范德尔总觉得他这一番话似是而非,一时也不知如何反驳,气得脸红耳赤。
依鲁斯道:“两位长老无需为此起争执,要想学会一门语言,并非旬日可成,这乃是不得已的后策,咱家可没这么长的时间等候,还是另想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