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胤禛答不上来,只觉得好心情都被破坏了:就不能好好赏景么……
荣妃摸了摸胤祉的小脑袋:“天文学的知识你汗阿玛也在学,不如下回你自己去问他。”
胤祉顿时就闭嘴了,毕竟汗阿玛都在学习的东西自己是更不可能听得懂了,起码这几年是肯定听不懂的。
回到营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惠妃吩咐青烟准备晚点,青烟才出去没一会儿胤禔就掀了帘子进来。惠妃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只敢自言自语:“哪个又惹到他了。”
胤禔不知道自己额娘什么时候胆子那么小了略微有些嫌弃,往边上随便找了个位置一坐:“那个博尔济吉特氏的班第,从来不肯正面迎战,话说一半,就属他跑的最快,实属可恶!明天的狩猎我得好好杀杀他的锐气!”
惠妃这一听就知道自己儿子是被人家溜着走,可自上一回为着翊坤宫姐妹的事又被皇帝暗中告诫了一番,她现在是更不敢在儿子面前建议什么了,这心直口快的性子转眼就把她卖了那她还能有命活下去么。如此她只能粗粗说一句:“你当心些别被人当靶子使了。”
胤禔听着终于心里好受一些:“儿子知道。”
青烟这会儿端来了晚点,围场不比宫里膳食好,所幸他们都不是挑嘴的人,今日还有皇帝特地赏下来的鹿肉,惠妃把肉都分给了儿子,然后问了一句:“万岁爷那儿有人去了?”
青烟点头,看着惠妃的脸色小心道:“万岁爷传了觉禅庶妃。”
惠妃手里一顿,但很快掩了情绪:“知道了。”
御帐里双姐在皇帝跟前换了新的烛台,因为皇帝还有政务没有完成她只要坐在边上伺候笔墨就行,偶尔还能到帐子外看看夜色,到了戌时三刻的时候双姐将皇帝跟前的茶换下去道:“皇上,已经批了一个时辰的折子了,仔细伤眼睛。”
玄烨听了批完手里的这一本就搁下了,看双姐在一边清洗毛笔,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方才好像都没有看你做过针线。”
双姐手里动作不停,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笑容:“奴才自入秋就只在白天做针线了,秋日里天黑的早,在烛火底下做针线眼睛会疼的。”
玄烨点点头,在奴才们收拾的间隙也够他发散了一会儿思维,从天黑的早想到了这些日子上朝的时候辰时初天才亮,来上朝的大臣自然都得赶着夜色出门,还有发生过某位大人出门不知道什么时候途径的路上冒出来一个坑拌了他一跤摔得额头上青了一块儿,怕御前失仪特地告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