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倩着急地说:“王爷如今另结新欢,心中全然不顾念旧情,他命令铁御卫打罚秦帘珠、刘卷香二位姐姐,必是心有所恨,我若此时去到王爷跟前,向王爷求救,王爷不仅不会帮我救秦帘珠、刘卷香这二位姐姐,还定会怨我多管闲事,我不是找打吗?如今船上事务皆在你掌握之中,你只须悄悄把药给我即可,不必管我取药有何用,这样一来,他日若有追究,你也无责,而我取了药,也救了人,大家岂不两全其美?”
姚观想想也是,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去请求江玉楼了,不然江玉楼一不高兴,谁知道又会玩出什么花样来折磨人。他向闻倩点点头,表示他愿意帮忙。他说:“但是,这船上并无医者,我也不通医术,怎么办?这次出兵,成军仓促,大家只带了基本的战斗必需品,其他什么也没有,你让我怎么帮二位美人治伤?”
闻倩说:“帘珠、卷香二位姐姐,后背重伤,皆为皮鞭打出,这是外伤,和你们打仗时被兵器打伤是一个道理,所以,我想,金创药必能管用。你们平时行军打仗,一旦受伤,必有一些自我疗伤的法子,这些法子此时对这二位姐姐应该也管用。你们这么多士兵,说不定有人就随身带着金创药什么的呢?你只消去问问看,若有便好。帘珠、卷香二位姐姐虽为女子,但是她们此刻所受的伤,和你们这些男人打仗时受的伤,性质是一样的,都是外伤、皮肉伤。所以应该可救。”
姚观一听,倒也觉得此话有理。后背挨打,皮开肉绽,这不就是需要金创药嘛。于是,姚观当下就也抛开了船长室里的事不管,准备带着闻倩去找金创药。他开了船长室的门,对骆顺和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出去有点事。”然后他就带着闻倩去找金创药了。
田东桑此时是在船长室里的一个小隔间里待着。姚观和骆顺和是有事问他才让他从小隔间里出来,姚观和骆顺和独议大事时是要让田东桑回避的,就得让那两个铁御卫押着田东桑在船长室的小隔间里待着。而这小隔间的位置,是刚好靠近船长室门口的,所以姚观一开船长室的门,田东桑就能看见船长室门外的事情。而田东桑看见,那个叫闻倩的美姬,此时正紧靠着姚观站着,她的美眸须臾不离地看着姚观,似有期待。而田东桑也看得出来,此二人关系非远,并不陌生,似乎也挺亲近。田东桑不禁就想起了那块绣有“倩”字的手帕。他心中一凛,顿时想:“难道是这闻倩与姚观有一腿?”他感到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田东桑长期从事暗探活动,所以在自己身上培养出了许多职业技能来。比如他记性好,什么人长什么样、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他很快就能记住。所以江玉楼的这些美人中,有许多美人的相貌和名字都被田东桑给记住了,他只需看见她们一眼,或者听人叫她们名字一次,他就能记住。而且,对于男人来说,漂亮女人的名字和相貌本身就是容易记忆和值得回味的,所以,田东桑他认得闻倩。其次,田东桑他善于观察人的神情,善于揣度人的心思,谁和谁亲近、谁和谁疏远、谁心事重重、谁心无城府,他一眼就能辨别出来。所以,他能看出来,这闻倩对姚观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而这种亲近感,或许连姚观和闻倩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只是,田东桑没有办法去闻一闻闻倩身上的香味,以确定那块手帕究竟是不是闻倩的。那块手帕上有股独特的香味,这香味,田东桑确信自己闻到过。应该是他经过那三百美女的阵列时,闻到的一种香味。但是,那么多美女拥挤在一起,他也不可能确定哪股香味是来自哪个美女身上,这是确定不了的。但是,身上有这香味的女人,肯定在这三百美女之中,这手帕必是她们中的一个人所流出,它并非来自船外,这一点田东桑可以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