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顺和以盾牌组成金钟罩,保护着自己,防御着北岭枝雄飞投来的刀剑。骆顺和知道今日胜局已定,因此他内心笃定,丝毫不慌。而北岭枝雄看着那些纷纷倒下、死去的扶兰士兵,他的内心既悲伤,又焦躁。他现在是恨不得能一下子就把铁御卫全部杀清,好挽救那些剩余的扶兰兵的生命,别让扶兰军真的死绝。可是骆顺和又偏偏妨碍着北岭枝雄,令北岭枝雄无暇顾及扶兰兵。骆顺和用盾牌保护着自身,北岭枝雄伤不到他一点,时间就这样在僵持中白白流失。这时间的流失,对骆顺和来说是好事,因为在这时间流失中,扶兰军最后的血液正在慢慢流干,他只要继续和北岭枝雄这样耗下去,那么扶兰军就会最终全军覆没。
北岭枝雄突然猛烈发力,他将自己的内功发挥提升至极限,那些在空中飞舞的刀剑,一下子就像增添了威猛的力量,它们纷纷刺向保护着骆顺和的那四面盾牌,与从前不同的是,这一回,那些刀剑在撞上盾牌以后没有被弹开,而是继续在一个劲儿地往里扎。没错,这些刀剑就像是获得了神力一般,在不断地往盾牌里面扎进去,它们获得了穿透铁盾的力量。再看那北岭枝雄,他由于催动内功太过于用力,他的鼻孔已经在流血了。
那些刀剑在不断穿透铁盾,有的刀剑已经完全穿透了铁盾,正在继续不断往里扎,那些刀尖和剑尖几乎就要刺中骆顺和了。这时候,这四面铁盾所组成的金钟罩也基本上已经是不管用了。骆顺和如果重新再用新的铁盾组成一个新的金钟罩,他的内力会损耗太多。无奈之下,骆顺和只好放弃这四面铁盾。他干脆一手握住飞旋的心麟剑,重新刺向北岭枝雄。他要继续与北岭枝雄打斗。
然而,北岭枝雄双眼血红,已经有些疯狂。他大吼一声,发出强劲的内功,这内力似一面巨大的气墙,一下子就把骆顺和弹出了很远。骆顺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紧接着,漫天刀剑飞向了骆顺和,每一个剑尖和刀尖上都闪烁着阴森的锋芒。骆顺和知道,北岭枝雄是已经将他的全部内力集中在了这些武器上,北岭枝雄是已经发了狂了。而像北岭枝雄这种高手,一旦发狂,其内功的威力更是要比平常恐怖数倍。
骆顺和看那些刀剑飞来,他只得赶紧起身,一边挥舞着心麟剑抵挡,一边往后退。幸亏他的心麟剑是削铁如泥,否则骆顺和此时已经是百剑穿心。不过纵然是这样,骆顺和的左肩处也已经是中了一剑。他忍着剧痛,只能继续战斗,这种情况下,他只要稍不留神,就会被北岭枝雄杀死。骆顺和的武功终究还是不如北岭枝雄。骆顺和也没有办法去和北岭枝雄比拼内力,且不说那魔功会不会害死骆顺和,骆顺和如今正在紧张地抵御那些飞来的刀剑,他根本就没有空暇可以去运用起魔功来。
虽然骆顺和现在已经落入下风,没那么威风凛凛了,但是,这已经对整个战局没什么影响了。扶兰兵在人多势众的铁御卫面前,就像无力的蚂蚁一样,只能任凭铁御卫的踩踏和杀戮。扶兰兵的人数越来越少。终于,最后一个扶兰兵也倒下了,这个扶兰兵倒下前,最后大喊了一声:“元帅!”这一声呼喊里,充满了挣扎、无奈,也充满了不舍、怨恨。喊完后,这名士兵就倒在了血泊里,他死不瞑目。
这一声呼喊,似乎叫醒了北岭枝雄。这一声凄厉的呼喊,将北岭枝雄从疯狂的战斗状态里叫醒了回来。他看向了那遍地的血泊,他看见了扶兰军的全军覆没。那些原本正在猛烈攻击骆顺和的飞天刀剑,突然间全都停了下来,凝固在空中,像发呆的小鸟。突然,北岭枝雄发出了一声惨呼,这惨呼听着像哀号,又像哭泣。猛然间,那些悬停在半空中的刀剑,一下子全都“哗啦啦”地掉到了地上。北岭枝雄失去了战斗意志,也失去了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