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两侧,面对面排列着一排排椅子,客人中最有权威的人物按照级别和等级被分配到座位上。其中有梅加里斯的高级领主、王室成员,还有代表其他王国王室的外交官。在那一排椅子的后面是看台,大理石雕刻的座椅沿着整面墙延伸,就连那些座椅上也坐满了贵族富商,他们的装束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来自大陆其他地方的外国人。
虽然瑟琳有与人群打交道的经验,在阿贝莎,她曾在国王的允许下出席过几次重要场合,但那些通常都是人数不超过一百人的宴会,她只会在社交聚会开始时出现,然后迅速离开。而且,虽然她的到来总是会引起议论纷纷,但她从来都不是人们关注的焦点,就像她姐姐的订婚仪式一样。即便是在她当时的婚礼上,见证仪式的人也不到二十人。
然而,王座的房间已经被挤满了……她甚至无法让自己开始数数……
塞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神经平静下来,德雷斯能感觉到她的手在他自己的手上颤抖。尽管如此,在通向祭坛的通道两侧注视着她的目光的压力下,塞伦依然优雅而镇定地行走着。她握着德雷斯的手又紧了一些,她听见他低声说道:“女王陛下,放松点,没什么。”
塞伦点点头,继续沿着过道走,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背景中竖琴演奏的甜美轻快的音乐上。德雷斯握着她的手也让她感到极大的安慰。
王国的人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的女王。虽然来了快一个月了,但见过她的人却寥寥无几,仅限于她来的第二天见过她的宫内侍从和后宫女子。
看到蒙着面纱的瑟伦女王,大多数人都想起了之前听说过的关于这位年轻女子的事情。有的人听到了传闻,有的人则从下属那里得到了关于神秘异国公主的具体报告。
虽然很多人心里都有疑问,但自从德雷斯在回国后的第一次宫廷会议上向所有人明确了自己的身份后,没有人敢说出自己的想法。到现在为止,几乎所有墨伽里斯的官员都听说过她,听说过她在艾贝莎的成长经历,甚至听说过她的诅咒。对于坐在过道附近的高级官员来说,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身上那些他们只听说过的鳞片。他们的一些妻子和女儿看到他们的国王握着她那只满是鳞片的手,皱起了眉头。
但他们毕竟是贵族,而贵族却以善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而闻名。如果他们的国王不介意王后的丑陋,那么他们就聪明地闭嘴。至少表面上,他们可以公开表明他们接受这个女人为墨伽里斯女王。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他们知道自己的魔王有多危险。
从大门到祭坛走了一半距离后,塞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塞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