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酒按捺住心中的不安,死死地紧紧盯住狼王不放,将双眼瞪得如同甲亢患者一般。
狼王再度嗥叫一声,但不再仰天,调门也比刚才低了不少。身后的狼群则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突然俱酒看到狼王开始缓缓后退一步,俱酒也慢慢向后退了一步,聂政、怀木都依次向火圈旁退去。
狼王低低嗥叫一声,似乎心有不甘,但又力不从心。
俱酒直起身来,但依旧保持着脸向前的姿势,再次向后退了一步。
狼王开始缓缓转身,向远处走去。群狼也悻悻地跟着撤退。
走出不远,狼王忽然回头,示威性地嗥叫一声““噢呜!”,似乎想确认什么。
俱酒其实也慌得一批,在头狼嗥叫之后,他孤注一掷,突然展开双臂,仰起头向天,学着头狼的声音,也发出一声长长的“噢呜——”,声音拖得很长、叫得很响。
狼王突然发出如同狗叫般的声音,掉头飞奔而去。狼群也如退潮般的海水一般,在火光掩映之下,随着狼王遁去。
一时间,河谷之中只剩呼呼风声,毕毕剥剥的火苗燃烧声和几个人紧张的心跳声。
一场危机就此解除,众人受此惊吓,吃惊不小。更吃惊的是,汉王居然可以只身退群狼,这种特质只能解释为天赋异禀。
究竟咋回事,俱酒也不知道,不过人都能穿越,俱酒觉得发生点异象啥的,都能用蝴蝶效应、心电感应等等理论来解释得通。
狼君甫退,正值夜深,俱酒也不敢贸然上路,因为狼群可是会设伏的,不得不防。
于是众人决定以此休息一日,明早天色大亮之后,再赶路程。
就着火势,众人吃了一顿简单的餐饭,为俱酒搭起帐篷,准备休息。
俱酒邀请带佗入帐共同叙话,他有许多问题要问这位黑大个。
带佗显然也看出了俱酒的疑惑,不等他开口,就先进行了自我介绍:“带氏出自赵氏,造父之后,始祖叔带,后世则以带为氏。”
带氏居然出自赵氏,这大大出乎俱酒的认知。要知道赵氏可是分晋的元凶之一,而且赵、韩、魏三家中,韩、魏原则说都是姬姓,而赵氏则是嬴姓,是分晋最主动的一家。
俱酒试探着问道:“赵衰之后,赵氏中兴,焉何不以赵为氏?”
带佗道:“赵、带虽源自一脉,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祖早就通过龟卜之技,预测赵氏必为叛臣,还曾提醒历代晋君,奈何忠言逆耳,无人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