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司北溟死在传古里,那么对高层的解释他就可以随意拿捏了,到时候龙和彩舟的所有权就到了自己手上。
英幽也可以顺手拿下,给陆渭河卖个人情。
晚上视线不好,下了一日的雨终于停了一会,双方都开始在城墙上、军帐中亮起火把。
胡南他们换上了白衣、白甲,让战士们也都换上,武器上也摆上白条,城内白铺现存的棺材也被摆到城门口。
没有人再笑,最会笑的司星辰紧闭着嘴,眼中鼓动着不知名的情愫。
“都警惕着,这黑夜和白天的黑可没两样,难保曹兵现在打过来。”
赵云喝令着众将士,胡南望着远方的营帐:如果王九昌现在发起攻击,那这晚上,可就太混乱了。
戌狗,晚上八点
黑夜、雨水、白衣、棺材、披麻戴孝,这些词汇用来描述眼前的场景尚且不够,所有人的表情一个个跟死了刘备似的,城内压抑的情绪快要实质化。
胡南情绪负责,看向屋里被他们“祭奠”的人——正靠在将师椅里优哉游哉地啃水果,手里还捧着一份地图,津津有味地看着。
“老板......要不咱再给你做杯奶茶?”
“那就不必麻烦了,毕竟你现在没那个时间,先欠着。”
司北溟抖了抖手中的地图。
药生尘屈腿坐在司北溟身旁,对外他以对将军情深义重,想独自悼念司北溟为由,独自坐在房中。
这样一般人也就不能进入这间屋子了。
药生尘开始整理各种工具,准备磨药。
“老板,等会打起来,我肯定要出去治疗伤员的,我不在时,第三列第二瓶开始的所有药你自己按照顺序上。”
“嗯。”
司北溟扫视了一遍药瓶,突然整个房间猛地一亮,惨白如昼,紧随其后就是“轰隆隆——”的雷声。
司星辰披着电光、踏着雷声而入。
“哥,彩舟来了,她已经按照你之前的吩咐在城内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登上城墙进行守卫,也安排好了人手保护每家百姓。”
胡南惊讶地看向胸有成竹的司北溟。
“原来你早就预料到了会有今天这样的情况?”
否则彩舟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成都带人赶过来。
司北溟擦净手上水果的汁液,淡定说道:“这不过是我猜想的走向之一,我设想过很多的情况,每一种情况的应对我都准备了。”
胡南又转头看向司星辰,他笑着朝胡南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