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倒霉。
他受了内伤，只能憋着一口气血，不能开口，一开口喉咙憋着的老血就要喷出来。
看着停在自己眼前的一双布鞋尖儿，小孩儿缓缓抬头看向了冷焕那张麻麻黑黑……惨不忍睹的脸，有点丑。
冷焕现在要多丑就画多丑，现在早起干活，她都是对着小镜子胡乱画的。
浑然不觉自己有碍观瞻，冷焕蹲下身戳了戳小孩儿的肩，问道：“你还好吗？”
见他不说话，冷焕又问：“要不要我送你去看医…大夫？”
“……”
两人相对无言一会儿，冷焕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个哑巴呀？！”
“来，我扶你，去看看大夫……”说着就要伸手，哪知小孩儿似乎神色复杂，动动嘴角吱了个气音，下一秒，“噗”地一声，喷出一口血沫来。
冷焕：“……”
“咳咳……我，不是哑巴…”只听小孩儿咳顺畅了才吐出这一句。
冷焕讪笑一声，看着小孩儿自己慢慢撑着墙壁站起来……“扑通——”
小孩儿颤颤巍巍，没撑过一秒，又摔倒了。
“……别逞强了。”冷焕把他扶起来，这才发现他看起来才十岁不到，身高只到她的肩膀。
小孩儿挣扎了一下，被冷焕武力镇压，她忍不住笑了一声，特意压低声音逗他：
“你还挺倔犟啊，小弟弟……”
小孩儿：“……”
—
医馆里人不多，很快轮到冷焕他们。
小孩儿不愿意看大夫，说养一养就好了，冷焕看他都吐血了，怕是有内伤，硬拖着他来了。
大夫一搭脉，眉毛一展：“问题不大，有轻微内伤，回去好好养着，不要下重力，吃两贴调节气血的药就好……”
小孩儿眉毛微微动了动，没说什么。
冷焕倒是松了口气，啧，送佛送到西得了。
“我没钱。”小孩儿表情淡淡的。
“没事，我先帮你付了，身体是大事，不可耽误！”冷焕付了医药费，共250个钱。
早已经不是不通俗物的冷焕顿时吸了口气，看病好贵！
二人走出医馆。
去了一个茶摊，要了两碗水，冷焕掏出之前买的窝窝头，递给小孩儿，“将就吃吧，我也没多少钱了。”
看了一会儿杂粮窝窝头，小孩儿迟疑了一下，接过来，学着冷焕的样子啃了一口窝窝头，喝了一口水，慢慢吃下去。
冷焕抬头看向高升的太阳，又看向萍水相逢的小孩儿，这才发现他脸已经肿了，原本好看的脸被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