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中的方子,谢洛溪看向窗外,一个人在那坐了许久。
谢洛溪到的时候,李氏刚从外面回来,正准备进院就看见不远处的谢洛溪,笑道:“溪儿怎么过来了?”
算起来,除了年节必要的时候,寻常时候她已经很少到二房来了。
“二伯母,我也刚从外面回来,顺道过来看看您。”谢洛溪过去扶着李氏往院里走去。
“我也刚从你母亲那回来,她说你一早就出去了。”
李氏让她坐下,让人泡了杯红枣茶给她喝。
“出去见了个朋友,坐了会就回来了。二伯母去阿娘那是为了阿兄的事吗?”
“是啊,你阿兄的婚事你母亲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去帮帮忙,基本上是差不多了,一些琐事还是有一阵忙活的。”
谢粼阳的婚期是在五月中旬,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
“我同阿芃许多事也不太懂,帮不上阿娘什么忙,多谢二伯母替阿娘操心了。”谢洛溪起身向李氏行礼道谢。
作为儿媳跟妯娌,李氏是真的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可这么聪明能干的一干人,在夫妻跟母女缘上却那么坎坷。
“我的那个朋友是行医世家的,她上次见二伯母有些胸闷气郁,今日特意让我带了这个药方给你,说让您每日睡前喝上一服,会舒服许多。”
让红蕊将药方跟刚抓的药拿给郑妈妈。
“我回来的路上有路过药房,便让人抓了几帖,二伯母可以先试着喝几次。”
“是那个坐你旁边的孩子吗?”
谢洛溪点点头,李氏想起上次见到的那个文静的姑娘,她们几个都是活泼的姑娘,唯独那个女孩斯斯文文的。
“替我谢谢那孩子,让她费心了,我记得她是姓孙吧!”
“是,二伯母,是孙院正的女儿。”
“那下次来家里的话可得让人跟我说一声,送份礼感谢她才行。”李氏让郑妈妈收好,她晚上正好试一试。
“等过段时间春暖花开的时候,二伯母可以抛开家里的琐事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丝如说最重要的是要保持身心愉悦。二伯母这些年也太操劳了。”
说完,便起身行礼告辞。
李氏看着她的背影,她觉得这段时日谢洛溪不同跟她以往那么亲近了,却还是这么关心她。
“这些孩子一转眼都大了,会心疼长辈了。”
“三姑娘稳重了许多,说话做事越来越有大家风范了。”
李氏看着药方,心里想到,希望不是跟她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