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拍了拍酸痛的大腿,感觉好一些,这才伸手把信鸽脚下的消息取了下来。
白玛低下头好奇地凑过去看,“山已到,狗和酒,归。红,危。”寥寥几字却叫人弄不懂其中的含义,让人好生迷糊。
“山...狗...酒..九,红。”张起灵皱着的眉头顿时舒展了,他明白了,这上面写的是张启山到长沙了,狗是吴家,酒指的是解家。红...难道是指二月红?还是说是红家?
“这写的是什么意思啊?”白玛疑惑得看着张起灵,“这就不能写清楚点吗?”这写清楚点不是能让人更快知道事情吗?
“不能写清楚。”张起灵一边卷好字条塞进怀里的暗兜,一边给阿妈解释,“万一消息被别人截胡知道其中的含义,会很被动。”
“也是。”白玛点了点头,仔细想了想写清楚确实会这样,“外面真的好复杂哦。”不光是这些,还有陌生人上门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但是看表情又是很严肃的事情。“我去把鸽子关笼子里。等你爹回来处理。”
看着阿妈离开的背影,张起灵赶紧放松一下疲惫的身体,走到屋檐下的垫子上,就开始给自己按摩,现在不给按开,明天就不会动了。虽然按得每一下,都疼的他青筋直起,闷哼不止,那也得咬牙按。
等白玛把鸽子放进笼子,回来挂衣服。看见脸都涨红的了儿子,在一边心疼得不行。但是这不是她第一次碰见了,知道阻止是没用的。
小官这脾气犟的很,打定主意的事情拉都拉不回来。
看着躺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气的儿子,白玛叹了口气回房间拿了块毛巾出来。
张起灵闭着眼睛瘫倒在地,就感觉一股香味离他越来越近,睁开眼一看果然是他阿妈。
手下轻柔地给儿子擦着汗,白玛忍不住唠叨起来,“你这孩子,怎么要把自己力气榨干了才肯休息呢。还出了这么多汗,衣服都湿了...一会儿可别受寒了。”
感觉到阿妈的手收了回来,张起灵连忙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干巴巴地笑。“我没事。”
“知道,你啊,自己心里有数就行。”白玛看着白着脸的儿子,也是无可奈何。伸手把儿子拉了起来,拍了拍儿子身上的灰。“累了就休息,别把自己逼得这么急。”
张起灵连忙点点头,“我累了肯定会休息。”他刚刚不也是累了休息了吗?
“别光说不做。”白玛轻轻地拍了儿子的脑袋一下,“要记在脑袋里!”别以为她不知道,前几日父子俩背着她偷偷去山上,说什么去玩,她才不相信呢。
张起灵笑着摸了摸头,抱着阿妈的腰撒娇,“阿妈,我饿了。”他们练功都是不吃东西的,不然容易练的吐出来。难受不说还得不偿失。
白玛真是拿他没办法,“好啦好啦,我晾完衣服就去做早饭。”小官练功别的好处她暂时没发现,但见长的饭量倒是让她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