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厨房,就能听见里面锅铲和锅不停发出的敲击声。
几个切菜的小工,也不装普通了,举着各式各样顺手的刀具,唰唰唰的切菜,那速度都快赶上飞了。
关键是人家眼睛一点都不用盯着看,而是已经看向了下一个要切得菜。
“什么日子啊,今天,这么多人吃饭。疯了吧?”
“就是啊,外面桌都坐满了,就连楼上的包厢也被订了!咋的,闹饥荒,家里都没饭吃了?”
听着这边边干活边聊天,那边传来一声大喝!
“你们这些臭小子!挣钱都不积极!年前分得钱嫌多了是不是?”张瑞经把菜盛出锅,这才撩起脖子的汗巾擦了擦汗,心里也是暗骂,吃吃吃,吃就算了,偏偏还一道儿来,怎么的,说好的呗?
端着菜要去洗的伙计,一看见白玛连忙轻声又快速的提醒。“嫂子,想吃什么赶紧跟经叔说。今天可把经叔忙坏了,脾气可臭...”
“你这臭小子当我面说我坏话!”说完一脚就踹了过来。
伙计感觉有人偷袭,连忙往旁边一躲,脚不点地飞快得溜出了门,“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呢。”经叔这人脾气就这样,忙得不行全靠这样缓解缓解。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呢!赶紧洗菜!一会儿不够用,看你怎么办。”张瑞经朝着飞奔的背影,唾沫横飞的骂完,这才看向了白玛。什么客套话,招待不周,有所疏忽那都是不存在的。以他和张拂林那几个小子之间的关系,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
不过啊,他也是真心感激张拂林,不然他哪有这长沙城有名的主厨身份。
像以前他带着家人东躲西藏的,哪敢自己开饭馆,安生做生意啊,就连摆摊那都是隔三岔五的挪地方。生怕自己被别人注意到他们一家不变的长相。
随着张家的‘重组’,外家人按照本事重新组合在一起,这才有了这家酒楼。
“说吧,今天那几个臭小子想吃什么。”这一天天的,赚的那点钱不够他们吃饭的。
“经叔,他们都不在,我来是买我和俩孩子吃的。”白玛说着拍了拍旁边的黑眼镜,“经叔,没见过吧,我跟拂林收的干儿子!看看咱瞎瞎这小身板,以后肯定又高又结实!”
张瑞经上下打量了黑眼镜一番,满意得点了点头,“不错..”刚刚夸了个开头,就看见还有一道视线在看自己,立马回看了过去,一下子看见了个毛绒绒的小脑袋,“这什么呀,猴子?”
黑眼镜在白玛的示意下赶紧喊人,“经爷爷好,喊我瞎瞎就好!”注意到对方一直盯着自己身后看,于是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把背篓解了下来,捧着浑身紧绷得‘解雨臣’,天真得说道,“它不是猴子,是猫猫。”
“哼,兔崽子。也不知道上哪里搜刮来的。”张瑞经背着手哼了一声,点着装傻的黑眼镜的额头,“你呀也是个小滑头。”说完意味深长得说道,“山中精怪,你要是控制不住他,就让你干爹解决掉。”
“经叔,你说什么呢!”白玛着急得往前了一步,这老一辈就是不一样,一下子就看出小花的不一般。
而被点了额头的黑眼镜,浑身都僵住了,但敏锐的感觉到不同。这经爷爷应该还是没有发现花儿的身份,只是把他当做了类似墓里的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