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谓的风险就是,这些村民是不是人还有待商榷,所以一瞬间的“失明”不知道对他们有没有用。
一旦没有用,向晚遇到的危险就会比江挽大得多,从昨天晚上男人在他们之间选择了向晚就能看出,向晚显然比江挽对他们的吸引大。
“行。”向晚没有犹豫,虽然她不清楚江挽想让她再去墓地干什么,但她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计划失败你立刻过来找我。”江挽难得语气中带上了严肃。
“怎么?你打得过?”
“打不过。”江挽诚恳道。
“那找你干什么?”
“让我看看你对这些村民的致命吸引力。”
向晚:“……”
天终于彻底黑了下来,村子里每家每户的院子都在同一刻亮了起来,仿佛一排串联的灯泡被打开了开关。
当然,除了向晚他们所在的院子没有亮灯,但是周围的光也足够他们看清周围的东西了。
“你计算了吗?”向晚刻意避开直视那些光亮,而是看着黑暗中的小树林和乱七八糟的玉米地。
江挽捻了捻指尖,然后一摊手,无辜道:“我以为这种小事不需要我这种大佬的。”
“……”向晚无话可说,其实她也没有计算灯亮起到灯熄灭的具体时间,毕竟他们根本没想到后面会用到。
因为计划的前提,向晚得确保自己不能有一瞬间的“失明”,所以她得在灯关闭前提前适应黑暗,这样才能抢占先机。
但她又不可能一直闭着眼,所以只能依靠关灯的具体时间来确定她什么时候闭眼才能够更好的提前适应黑暗。
不过很可惜,他们都没计算时间,只能慢慢的等。
晚上的村子里一片死寂,白天的哀嚎恸哭也仿佛从未存在,四周只有风吹过密林发出的沙沙声。
感觉时间差不多后,向晚就躲在了江挽身后,借此来遮挡住邻居的视线,好为接下来的行动做打算。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村子里所有的灯都在一瞬间熄灭,而向晚也在此时睁开眼,拔腿就冲出了篱笆院,紧接着冲进了墓地里。
等江挽能够适应黑暗后,他已经看不见向晚的身影了,这也就说明,计划应该算是成功了。
江挽收回视线,转而把目光放在了自己邻居的窗户上,他能感觉到,窗户后面的人正在看他。
毕竟那目光太具有侵略性和粘稠性,想让人忽略都难。
于是,江挽漫不经心的在院子里转了两圈,然后径直离开了篱笆院。
离开篱笆院后,他没有去玉米地,因为那已经秃了,实在没什么地方可以藏人,再者玉米地对面就是墓地,他怕把人引进去找向晚了。
既然没法往村尾走,江挽就往村中央走,他步子迈的不快,确保每家每户都能从窗户里看见他。
说实话,这有点冒险,一个人说不定江挽还能跑,要是一群人都出来跟着他,他真的就是插翅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