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微鼓掌作威,称赞道,“你倒有善心,还知道亲自出来布施。”
一旁男人拂袖。只听司徒风冷哼一声,“又不是做贼,裹这么严实干嘛?”
“你懂个屁!我一个观测天象的祭司,跑和尚庙前布施。信仰不同,还是不张扬为好,免得别人议论。”羽鹤压着嗓子反驳。
灰瞳转动,环视一周。
周遭行人见几人衣着不凡,身后更有持刀侍从看守,纷纷离远,绕道而行。
羽鹤蹙眉,忽觉不对当即问起二人,“陛下呢?”
沈笑微摇头,摊开双手,“我们也不知道。”
“春闱科考,此刻陛下应在大殿主持终试。”萧从砚拱手,道出实情。
几人这才恍然大悟。
白睫轻眨,忽然扭脸,饶有兴趣盯着面前断眉,不确定道,“你是……萧鳞的儿子吧?”
男人点头,声音威严,“在下萧从砚。”
羽鹤忽然怔住,扭头扫了眼远方寺庙门口的牌匾,“灵宝寺……”
男人挑眉,似乎想起谁来,眼眸中尽是意外
,嘴上笑着,“好小子!城外这么多寺庙,你爹若知道你挑此处拜佛,定能给他气出个毛病!”
“哦?看样子你定知晓些什么!”沈笑微眼色一变,勾唇点出。
只见羽鹤由幸灾乐祸变得冷清下来。
萧从砚眼底纠结,忍不住问道,“祭司可认识一僧人?我爹醉酒时喊过,似乎叫……明霁?”
灰眸抬起,有些复杂,“认识是认识。你找那老头作甚?”
“你爹年轻的时候,可没少找他麻烦。”羽鹤勾唇,双手环胸绕着走到三人身后,摇头晃脑道,“明霁圣僧,德高望重!听说年纪轻轻便才高八斗,为人十分不错。后来……不知为何,在灵宝寺出家,游历四方十几年成了高僧,然后又回到此处圆寂。”
司徒风眼底闪过抹诧异,“他何时死的?”
“大概……两年前?记不太清了。”羽鹤回眸,看向一脸茫然的萧从砚,忽然嗤笑一声,“说真的,本祭司也看不懂你爹。你说他年轻时,处处针对人家明霁法僧。后来人死了,却又悄悄给他立碑。这老头是不是怕遭报应啊?”
话音刚落,萧从砚身形一僵,猛然退后半步,“祭司可知……明霁大师可是因何而亡?”
羽鹤愣住,思索片刻摇头,“这个不清楚。那时候我十七岁,闻此事也着实震惊。”
“只知道他在庙堂一连几日不出。发现时人已经死了。”
沈笑微蹙眉,听完后心里有些闷。
司徒风面色如常,抬手轻轻摸摸她的脑袋,后又转头询问,“那你可知他的墓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