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和越感慨着,眼里有些许羡慕。
宫尚角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说道:“宫门独立于江湖之外,与你想的不一样。”
蒋和越点点头:“宫门我自是听说过,也知道如今宫门与无锋的恩怨。”
宫尚角看向不怎么在意的蒋和越,抿了抿唇说道:“那你应该也知道宫门在江湖上的地位和威望,你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家业,无锋可能已经盯上蒋家了。”
听到此话,蒋和越表情变得凝重,他听说过有几家富商被无锋逼的灭门的事,但那也只能说是小地方的富商。
宫尚角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道:“蒋家虽与南方多有来往,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蒋老爷逝世就是无锋最好的机会不是吗?”
蒋和越喝了一口水,其实北部的生意早就在偷偷转移了,防的就是无锋趁火打劫。
宫尚角见蒋和越有些动摇,起身说有事外出,下午再回来,这几天可能还要借宿蒋府。
毕竟血缘上沾亲,蒋和越自然不会拒绝宫尚角的暂住。
一连半个月,宫尚角除了出去办事,其他时间都待在蒋府。
期间他也收到了执刃的回信,让他务必说服蒋和越回到宫门。
蒋和越只把宫尚角当来走门户的远房亲戚,平日里以礼相待,有空还一起吃饭游玩。
但他就是不提回宫门的事,仿佛宫尚角在蒋家待一辈子都行,但他就是不去宫门。
这天,宫尚角有事要出去几天。
“宫门在漳州的生意应该不小,你要有什么事可以找漳州的蒋家商行。”
蒋和越和宫尚角一起往外走,一人身着浅色大袖长袍,衣襟飘逸,温文尔雅,一个一袭黑衣,外罩刺金斗篷长袍,神秘冷酷,冷傲寡言。
到了大门外,蒋和越招呼家丁把准备好的东西交给宫尚角的随从。
“这些东西你们路上应该用得到。”
他抬手阻止宫尚角还没说出口的拒绝,说道:“你们常行走于江湖,自然比我懂,但就几天的路程,你对自己好点儿也不是不行。”
宫尚角没有再拒绝,让金复收下。
看着宫尚角一行人骑马离开,蒋和越招呼家丁回了府里。
他没看到远处城楼屋顶,有一个短发黑衣人静静的看着刚刚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