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荣阳端起酒杯,仰头又猛灌了几口美酒之后,这才慢悠悠地开口问道:“此女便是陈菲?”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陈不易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好奇。
听到皇帝发问,陈不易不敢怠慢,赶忙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来,恭恭敬敬地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拓拔荣阳不禁皱起眉头,声音也随之拔高:“你为何不与众女一同进献皇宫!反而逃离在外,究竟是何居心!”
一直站在一旁未曾出声的萧越忽然迈步向前,朝着拓拔荣阳拱手行礼后说道:“皇上息怒,菲儿姑娘她身患喉疾,无法开口说话。此事微臣知晓,所以微臣愿意代为回答陛下的问题。”
张文杰赶忙站起身来,对着上方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言辞恳切地说道:“陛下,陈菲姑娘和我们走散确实是出于无奈!那天,塔塔儿木部竟跑到平阳关外抢劫掠夺老百姓。陈菲姑娘运气不好,被他们给掳了去。不过还好她福大命大,后来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逃了出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跟我们失散了!”
拓跋荣阳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冷冷地看着下方的张文杰,语气不善地说道:“照这么说,朕还得夸你们启国的护卫工作做得很好不成?保护不力导致陈菲姑娘,那是难以推卸的责任!”
张文杰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挺起胸膛,声音洪亮地回应道:“陛下明鉴!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过复杂,真不是因为我天启护卫不力!那塔塔儿木部简直是阴险狡诈到了极点,趁着我们匆忙赶去护卫女贡大部队,人手严重不足的时候突然发动袭击。再说了,当初决定出城是杨维义一个人的主意,如果要追究责任的话,应该去找杨维义才对,而不应该怪罪于我天启!”
拓跋荣阳闻言,不禁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继续质问道:“哼!你现在把一个生死不明的家伙推出来,就以为能把事情给交代过去了?那朕倒是想要好好问问你,这杨维义到底是不是你们启国派来的特使?他究竟算不算是你们启国的官员?”
韩林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张文杰的衣角,张文杰心领神会,压低声音说道:“还望陛下明察秋毫,我天启对陛下绝无半点怠慢之意!”
萧越站出来拱手说道:“皇上,此事微臣可以替启国作证!那塔塔儿木部实在是令人发指!想当年,咱们大梁也曾多次遭受过他们的侵扰和欺凌,吃了不少苦头呢!”
萧越这番话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拓拔荣阳的心窝子,瞬间让他气得脸色发青,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这不是当众打自己的脸嘛!居然还主动揭自家的短!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