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牵扯就能带倒一大片。
讲不定连公司都要被合规。
可能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詹总当机立断地说：“实在捞不出连文博，就断尾求生……公司不能因为少了他一人，就倒掉，你是聪明人，懂我意思吗？”
经纪人掌心直冒冷汗：“我知道了。”
连文博啊连文博，你就别连累别人了，这锅实在是不好扛。
再不争气点，真就没人救你了。
易时代。
师天成还在听这首歌，外放循环了七八遍，他握着仿宋汝窑的冰裂杯，提了半天也没喝一口。
旁边的小徒弟不免嘀咕：“不挺好听的吗，怎么又不说话了呢？”
上次听顾淼的《你你你你要跳舞吗》，师天成明明也挺跟着节奏晃的，谁想听完就开始骂。
导致光看自家师父的神态，他不敢随意辨别对方的喜怒了。
柳齐安琢磨着，大俗不就是大雅吗？哪个音乐人没有昧着良心，在催稿极限时，写出一些厕纸呢？
难道又大姨夫了？
没等他出声，就听到师天成一阵长吁短叹：“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
嗯？他正要问，这是什么意思，紧接着听到了杯子砸桌的声音。
“我恨啊，原来我不是那个天才，他才是。”
柳齐安发现自家师父的神情中，夹杂着落寞，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懑。
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或者说，这时候的柳齐安，才发现那个一直饱满精神，有旺盛好奇心，爱冲浪的师父，一直都是个老头。
只是他在内心了，不愿意服老，也不愿意承认别人。
纵然他是顾淼的粉丝，看到师父这样，也禁不住的鼻子泛酸。
“师父您以前过五关斩六将，不少前辈也是这么夸您的吗？”柳齐安说道，“如果顾淼真是天才，那您一定是老天才，毕竟您还大好几轮呢，经验上吊打顾淼。”
小徒弟的提醒，一下让师天成膨胀了，他又开心了：“说的也是，他顾淼充其量就是个天才婴儿，哼，跟我肯定是不能比的。”
柳齐安小鸡啄米式地点头，心底也有些高兴，自家师父终于恢复了干劲。
“不过那群人，估计又要上蹿下跳了，有好戏看咯。”
轻音网的人，确实是炸锅了。
圈里人看这种几乎一眼鉴定是真火还是假火，讨论度做不得假，新歌榜单也确确实实爬到了第三十六名，一不小心都压过人家正经宣传的主打歌了。
一时间，硬生生被拽下一名的好些人，都开始了怨声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