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熟睡中,被暴力地砸门声吵醒,她记得自己并没有锁门,“我门没锁。”
门外的男人油盐不进,拳头砰砰落在坚毅的门板上,响声很大,通贯于整条走廊,“开门。”
楚暮掀开被子,慢慢摸着身边的家具往前走,砸门声仍在继续,她生怕这男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了。”
霍占极摇晃着身躯往后退了几步,长腿飞起一脚,狠狠踹向房门,“给我打开。”
楚暮听见那声震耳欲聋,加快脚步。
霍占极的酒量她见识过,这究竟是喝了多少,才醉成这副模样?
她迅速摸至门把,才刚拧开细缝,一抹冗重高大的身躯便硬生生朝她砸来。
楚暮把男人抱个满怀,刺鼻的酒味扑鼻,她连连后退,差点被他压得栽倒,“霍占极?”
男人全身冰凉,身上裹满冬夜的寒意。
他外套也没穿,就一件单薄的丝质衬衣堪堪套着黑色马甲,皮带内扎着衬衫的下摆,一米九的身高颀长无比,在外的一身冷酷,回到她这里,却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暮暮,我冷。”
楚暮两条手臂环抱住男人健硕紧实的腰线,“先去床上。”
霍占极脚步不稳,楚暮吃力不讨好,好几次都碰撞到一旁的豪华摆件,她咬着牙将男人扶坐到床沿,“我去给你打盆热水。”
说着,刚一转身,楚暮的手腕便被霍占极一把攫住,他臂力只是轻轻一收,她便任他掌控着退至男人大腿上坐好。
“我不要热水,要你。”
霍占极自楚暮身后拥抱住她的双臂,男人倾下的俊脸隔着发丝贴在她耳廓处轻蹭,“让我抱抱。”
他鼻息带着浓烈的酒气,细长的眼尾浮着淡淡红晕,一双内勾外翘的丹凤眼本就具有十足吸引力,这会儿上了色,更显冷魅迷人,“你身上暖和。”
楚暮两只手的手腕都被霍占极捏着交压在身前,屋中暖气具足,她浑身只一套单薄的睡衣裤,男人壮实的胸腹贴上来,楚暮仿佛被一块寒冰包围,“你在雪地里打滚了?”
霍占极阖上锋利的眸子,他嘴角微微勾勒,削薄的唇瓣染了抹似有似无的弧度,“刚在院子里坐着,抽了两根烟。”
这次,楚暮并没视而不见,她反过来将男人宽厚的双手叠在一起,用自己的掌心揉搓着,捧到跟前哈了几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