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暮那边,什么都还不知道。
自从除夕那晚见了心上人第二面开始,她生活中不敢太表露,内心的思念却在与日俱增。
除了在梦里的肆无忌惮之外,那张脸,她或许要用一生来忘怀。
林野间,山峦叠嶂,溪水潺潺。
楚暮同霍占极十指相扣,走过曲径通幽的小道。
将军翘着尾巴,大摇大摆跑在前面探路。
这几天的闲淡生活,远离尘嚣,那些纷扰和世俗,似乎也在这份安宁中化为云烟。
“讨厌,芋头给我留点。”不远处的空地,几对围炉煮茶的小青年正在嬉戏,女子声音娇嗔,明显情窦初开的样子。
“喂你?”
男孩儿将手里咬过的芋头递到女孩儿跟前,女孩儿脸蛋不觉一红,挽着嘴角推开,“谁要你喂,你又不是我的谁!”
“谈个恋爱不就是了。”
“噢——”
旁边的朋友热闹起哄,“结婚,结婚,结婚!”
楚暮听着此起彼伏地鼓掌声,好像每个人都会下意识认为,幸福的延续便是婚姻,那是验证爱情真伪最直接的方式。
可她和霍占极的这段婚姻,始于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霍占极的目光从两人明推暗就的接吻收回,他见楚暮一张小脸还侧向那边,眼角还泄着几丝动容。
男人扣在她手背的指腹用力轻按,“羡慕了?”
“谁羡慕。”楚暮别开视线,随他步伐交错往前走。
霍占极笔直的长腿包裹在深色休闲裤内,肩宽窄腰,白衬衫下沿紧扎,壁垒分明的腹肌线条透在单薄的衣料里,脱衣时的狂健有力,在这会儿却显得很瘦。
他勾了唇,“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男人用强?”
楚暮斜睨,“谁告诉你的?”
“我悟到的。”
这暧昧的咬字,一听就不正经,楚暮抿着嘴唇,没敢再接话下去,转而扯开话题道:“将军去哪儿了?”
“你管它做什么?”
“我怕跑丢了。”
“地上的蚂蚁丢了你都能找两圈,就不怕把我弄丢。”
霍占极双眼看向前方,这才发现那只傻狗不知何时已跳进溪边一汪泥潭里打滚,楚暮张唇刚要喊,男人陡地捂住她的嘴,“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