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看不见他的表情,也感受不到他声调中的起伏,可她却比任何时候都觉得,霍占极忽然离她特别遥远,遥远到明明就在身边,却仿若隔山海。
心尖被莫可名状的痛感淹没,楚暮竭尽全力攥紧男人的手,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想抓住什么,好像不这样做,就会错失生命里最重要的一环。
翌日,楚暮醒来时,身旁床单冰凉,霍占极很早便驱车去了公司。
五月,春末与夏初接壤,阳光透过落地窗,柔和的照亮屋内一角。
楚暮打起精神坐到梳妆台前,镜中映射出一张形同枯槁的脸。
她昨晚又没休息好。
柜子里精美的漆木盒内,放着霍占极送的那把白玉卉纹梳。
楚暮小心地取出后,一点点将自己凌乱的长发梳得柔顺。
他送她这把梳子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就是不知当年她父亲送她母亲这件信物时,是不是也曾戏称自己是个情种。
霍占极温热的气息似还在耳际,楚暮嘴角不觉上扬,“别闹……”
回神才发现,屋里哪有人?
凝起的眸光黯淡下去,明知会伤霍占极的心,楚暮仍是一意孤行走到这一步。
她想用往后余生来弥补,从此以后,记忆中的那人便成为过去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