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印,你说那支钢笔是你的,我一度以为,我当年在宴会上见到的人就是你,可我的耳朵会骗人,我的眼睛却历历在目,你不是他,我要找的人根本不是你。”
原来一开始就错了,她把人给搞错了,“看在我先前也算救你一命的份上,麻烦你同我说句实话行吗?那天晚上,坐在我左手边的那个人,他才是当年宴会上弄丢那支钢笔的男人。”
霍印静静看着她那一脸的悲怆,不知为何,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荒芜。
这样一来,似乎所有他想不明白的地方,突然便有了答案。
难怪当初在马场,她会奋不顾身救他,每当听见他的声音,纵是楚暮极力克制,也总会让霍印感受到那么一丝丝与众不同,还有方才她不顾性命撞开他,又说了那些容易令人误解的话。
原来,这个女人早在多年前,就对占哥动了心思,只不过后来双目失明,凭那支钢笔才让他霍印对号入座罢了。
“原来你一直想救的人,都不是我,而是他……”
亏他还……
霍印手指按向眉角,沉吟一会儿,继续淡声道:“当年宴会开场之前,霍家同季老爷子先谈的公务,当时要签署几份重要文件,最后一份必须占哥签字,我当时签完霍氏那几份,顺手便把钢笔递给了他,随后我便出门去接电话,接着碰上几位相熟的朋友,便彻底忘了这茬。”
这些情景,也是上次楚暮归还他钢笔后,霍印再回想时,无意间才恍然记起的,要不然,那支笔至今仍下落不明。
毕竟时间久远,谁也不会在意一个递笔的小插曲,连霍占极自己都毫无印象。
楚暮眼前的景象碎成一瓣一瓣,她故意扬起脖子,眼眶却根本蓄不住汹涌的泪水,“这么说,除夕那晚,他也是坐到了你的位子上?”
“嗯,我们换座位了。”
“居然……是这样。”
楚暮闭起眼,几近苍白的小脸儿透在阳光底下,更显肤色苍凉凄凄。
她嘴角微微颤抖,心脏疼地似被人用钝器生生划开。
打从一开始,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