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应该是月菅鹤眠的未来才对。
神篱涟川不敢细想,也不敢再看,但是她的视线却再也移不开。
蓝灰色的发丝失去了它原本的光泽,沾染了血迹和灰尘。
衣服上也是血迹斑斑,胸口还被贯穿出了一个血洞,少女双眼紧闭,毫无血色的唇色,透露着一丝亡者才会有的灰暗,唇角还有凝固的血迹。
那是月菅鹤眠。
不会认错,绝不会认错。
百谚弋宸双手紧紧抱着月菅鹤眠,双手被血色沾染,面无表情的看着月菅鹤眠。
可是,那眼角不断流出的眼泪却在诉说着悲伤。
“救救她...救救她......”
是谁的心声。
神篱涟川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月菅鹤眠的未来就停留在这里,神篱涟川的异能力没有了可以施展的方向,自然也就停下。
神篱涟川眼中的画面再次回归现实,视线里是月菅鹤眠得逞的笑颜。
“真没想到,姬君还会提前来蹲妾身出行。”仿佛刚刚的那一切都是南柯一梦,对神篱涟川毫无影响,还能同月菅鹤眠开玩笑。
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暴露出神篱涟川的思绪。
“毕竟不是你一个人会恶作剧,这样子,你就不得不带着我一起出行了!”
那是好不容易才出现在月菅鹤眠身上的朝气,就像是一个刚刚学会和他人正常交流的孩子一样,迫不急待的展示着自己。
“哎呀呀~,被姬君发现了呢,那么就请姬君在此处稍候,妾身酿的清酒埋在这棵樱树下,就让妾身带上这壶美酒向姬君赔罪,可好?”
神篱涟川大抵是习惯了这般说话的样子,每一次和月菅鹤眠的交流不自觉的就会带上尊称。
哪怕月菅鹤眠纠正了几次,还是改不过来,也就随她去了。
“自然!”月菅鹤眠又怎么会真的生气,一把从神篱涟川手上抢过折伞。
手上没有了折伞,神篱涟川自然就从院落的角落中拿出了一把小小的锄头,然后把自己埋在土里的清酒给挖出来了。
自然,这其中还需要小心翼翼,以免不小心磕着碰着。